墨染见林墨审如此惊诧,想他已然明白了丛然馆中的情况,便缓了神情,继续对林墨审说:“凡事小心总没有错,进你院子那人早就被发现了,你偏要扯出这么一出大戏,四叔竟这么纵着你?”
林墨审忽而一笑,抿嘴摇头,又小声说:“今日父亲休沐,所以我才没去学堂,吃了一顿板子。”
墨染略略惊讶,没想到四叔倒真下的去手,那么厚的板子往亲儿子身上招呼,再看看林墨审这副样子,顿时收起了怜悯,只觉四叔打完了,才养得林墨审这般“混账性子”,在外面正经像个人,可一旦没了外人,便现了原形了。
林墨审在墨染这说了一会闲话,而后悠然地摇着扇子出去了,想是四老爷也没打多重。
墨染只是告诉林墨审她所居住的丛然馆,并非人人都是忠仆,平日只是生活得小心一些罢了,也不觉什么。没想到林墨审倒是当了真,待墨染第二日早上醒来,院中已换了一个婆子,说是回乡下探亲去了,极至七日以后,墨染院中的婆子都换尽了,包括苏夫人派过来的人,一概“去乡下探亲去了”。
墨染惊讶:“都去探亲去了?母亲的人呢?”
碧鹤也是惊讶,可是这些人“消失”得太快,还没来得及查,便都不见了,只得支吾回到:“似是......确实都去乡下探亲去了。”
这时林墨审摇着扇子,从外面悠悠地走了进来,而院中的婆子都立时避开了,本是各司其职,这时都一起回房或到厨房里去了,院中一时只剩下墨染、碧鹤还有林墨审。
墨染皱眉,半带疑问:“是你......你......”
丛然馆虽小,但丫头婆子并不少,这几年吕氏、老太太、苏夫人陆续给墨染送来了不少人,光是管膳食汤药的便有四个。可这些人七日之内,竟全被林墨审换掉了,墨染只觉喉咙处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怔怔地看着林墨审。
林墨审并不是来邀功的,特意压低了声音告诉墨染,这事林墨栩也有参与,林墨宪也跑不了。
墨染更是震惊,只觉心口处“突突乱跳”,本以为行事周密,怎么满府兄弟姐妹都知道了?林墨栩不问府中事,怎么也掺和了进来?
墨染眼睛轻动,此时忽觉她从未看透安国侯府中的人,数年隔岸观火,只不过是看到一个皮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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