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衡点头:“是,我猜太子今夜会来。”
萧寰羽嘴角勾起一抹笑,对面这美人就如勾魂香,怕醉下去,闻不到又心痒痒,若是她没有入太子府,萧寰羽简直不敢想后果,伸手握住林墨衡双手,惊讶道:“怎么这么凉?”
林墨衡目光忽而虚虚的,望着蒲家的方向,轻语道:“妾怕。”
萧寰羽很想调侃一句“你也会怕”,可当他触到林墨衡神色时,立时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她说:“我在,你不用怕。”
林墨衡在萧寰羽怀中仰头,眸中光灼灼热烈,似问似依,半晌才问:“殿下不厌恶我吗?”
一句话问到萧寰羽心坎上,初见林墨衡不觉怎样。阳夏城中美人甚多,宫中美人更多,萧寰羽对林墨衡并无过多感觉,只她波澜不惊之态引得他十分奇怪。
再后来她惠质外露,与她房中闲话,三言两语便能点出朝中局势,想法更是与萧寰羽不谋而合,有时竟能点醒萧寰羽,若说一次两次是偶然,可是几次三番下来,萧寰羽便不得不重新看待林墨衡了。
这女子心计非常,令萧寰羽惊讶之余,更有些怕,长年养在深闺中的女孩儿,怎么会有如此见识?真不知是该赞林家教养好,还是该提防林家教养非凡。
可萧寰羽自问,对林墨衡着实没到厌恶这个地步,根本谈不上厌恶两字,便轻轻抚着林墨衡脖颈,想将她搂进房中,又念她嫌房间里闷,便将披风敞开,将林墨衡裹了进来,含笑回答她道:“因女子有才华便疏远她,这算什么男人?难道只能男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不许女子智谋非凡,胸藏奇计?”
林墨衡忽地一笑,展颜道:“也不是这样说,只是.......”
“只是什么?”萧寰羽低头看着林墨衡,猜不到她想说什么。
其实他确实怕这样的女人......怕她无心情爱,满心算计,就如一块寒冰,怎么都捂不热,等到焐热了,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