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知和碧鹤虽是不同,但缺一不可,墨染费了这数年功夫,收敛心性,兼修文采,不露才华,又将碧知、碧鹤调教成了如今模样,也算松了一口气,当年苏夫人与张嬷嬷都担心碧鹤碧知不稳重,日后恐不能得力,几次想将她们换掉。
当初小樽嫁给了苏夫人带过来的管事,苏夫人便更是中意让小樽过来伺候墨染,墨染坚持不换碧知,碧鹤,她们三人终究是从小长大的情谊,非是旁人可比。
墨染想这次将墨琋斥住,又故意做出外面并不好过的样子,怎么都能让墨琋在府里老老实实地待几天了。
墨染只需几天时间,将蒲家的事查明白、设法和林墨衡通信,这便足以,只是这两样都不简单,况她一女流,行走言语之间皆是束缚,想要进太子府,或是探听到太子府的消息,都难比登天。
在墨染从春僖堂退出去后,林家老太太便感慨道:“再也没有第二个衡儿了,这丫头看着像样,一出去就露怯,到底没个能成事的。”
花嬷嬷从旁劝慰:“三姑娘到底还小,不如二姑娘从小就经世面,这些年身子也不好,凡事总要慢慢来。”
老太太仍是叹气:“都说我偏疼大房,你看看大房的孩子,衡儿、栩儿,那个不是争气的?”
这话很是,林墨栩日夜苦读,一举中了进士,他年纪虽小,很多名望的人家已有了结亲的心思,只是因林墨衡入太子府之事远了林家,如今林家前途未明,自然有不敢“以命求富贵”的,故而便疏远了安国侯府,而林墨栩的婚事也便耽搁下来。
林墨审一路上心中忐忑,越发慢慢悠悠地进了东院,一进门便看到对面五叔屋子房门紧闭,门前一个丫鬟也没有,想必是他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将整个院子都镇住了。
东院并不大,屋内一声咳嗦,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却满院肃寂,四房檐下的丫头个个面无表情,不似往日般面带笑容,这让林墨审更添一重担忧,怎么这是要“三司会审”,看来他今日不受些苦楚,是出不了这东院门了。
林墨审站在门前等潘氏的嬷嬷传话,半响听见潘氏在里面喊他,惊得林墨审手中扇子一抖,抬步愈发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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