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着将墨琋叫到身边,慈爱地说:“你三婶都说你三姐姐无碍了,你们姐妹很快就能见面了,再也不可那般哭了,你三姐姐哪里会怪你母亲呢?你三姐姐可比你懂事多了。”
墨琋害羞地低头,小声撒娇:“我知道三姐姐好,我只是怕我们姐妹被那个贱婢挑拨了,孙女一急之下,就跑到三婶婶那里去哭了。”
她说着又转过头来看苏夫人,很慌乱急切地问苏夫人怪不怪她,老太太都那般说了,苏夫人还能说什么。
苏夫人反问:“怎么会怪你呢?当时婶婶身子不适,已经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你哭了什么,你三姐姐也是晕过去了,醒来后都不记得这事,就更不会怪你了。”
墨琋闹了一个红脸,没想到苏夫人竟是这么回答,反将一军,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葛氏见女儿被苏夫人说住了,便酸酸笑笑,又是那副刻薄样:“母亲,您说染儿晕倒,三弟妹也晕倒,会不会母女两人都体弱,不会是娘胎里带来的吧,这次受了惊吓,便牵动了出来?会时不时晕倒?要不要请大夫来调养调养身体?”
苏夫人一听心里发慌,真是越怕越来什么,这可怎么回,正在慌乱间,朱氏一抚袖子,似是关切地对葛氏说:“二嫂前日也晕了过去,五姑娘也晕了,还真是要请个郎中也调养调养,染儿身上有伤,三嫂有身子,五姑娘这非伤非病,怎么一哭就晕了?”
苏夫人一听朱氏这话,心中定了下来,心想再添一把火,又恐老太太真发了火,便起身说:“母亲,染儿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见狗便怕,您这里有好些猫狗,故而我便没让她出院子,但为人子女孙辈,当尽孝道,我明日便领她来给您请安。”
老太太一听此话,又提起了“野狗”之事,心里颇不痛快,脸色倒是没变,只是声音语气都冷了下来,松开墨琋的手,让她站到自己旁边,便训诫道:“府中进野狗之事是那贱婢起了歹心,要害主子,自古家贼难防,纵使染儿被吓坏了,你这当娘的也要让她安心,你大嫂管家已是不易,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只是一时不防。”
苏夫人心里烧了起来,一阵阵要往上吐,躬身道:“母亲教训的是,都是那贱婢的错,说句不敬的话,便是怪到二嫂身上,也万不能怪到大嫂身上,大嫂几次探望染儿,盈袖同染儿都感激在心。”
葛氏心中暗恨,好你个苏盈袖,竟然公然怪到我头上,脸上阴了神色,就要忍不住拍桌子了,阴笑着说:“是我无能,管教不好下人,但满院这么多哥儿姐儿,怎么碧烛就记恨上三姑娘了呢?还弄进来一条......”
她话还未说完,苏夫人便坐了下来,脸上悠然之态已是掩不住,万没想到葛眉筱竟是这么没脑子,她还没怎么样,这葛眉筱倒是自己送上来了,这回看老太太怎么帮她圆。
潘氏也低下头去,嘴角微微上扬,嘲笑葛氏真是没脑子,竟然被三嫂一激就恼了,还说出这许多混账话,母亲刚说完不要再提“野狗”,她还拿这事来说三姑娘,看来真不是她下的黑手,若不然怎么没有后招?连应对之策都没有,哪有一个凶手这么蠢。
“主子再怎么样也是主子,况且那贱婢已经被拖出去了,事已定局这时候不认错哭天,说自己失察也是无奈、事后心疼染儿也急晕过去了,还在这里侃侃而谈?”朱氏心中早有定论,嘲讽葛氏有胆子下黑手,没智谋圆回去,想以后也做不出什么了,这次断不能容她,免得她下次再做阴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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