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仍是气不平,气愤地说:“怪不得昨夜老太太那么快就知道了,差人过来问怎么起得火,原来是她嚼的舌头!”
骆胜家的也是气不平,不过她方才抢白了葛氏一顿,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于是就劝吕氏说:“奶奶也不用生气,犯不着跟她生气,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老太太那边,只要老太太那边不怪罪,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吕氏脸上颇有倦意,眼窝也陷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幸好这次四姑娘是没怎么样,要是伤了,可怎么交代?别说老太太,侯爷那边我也没法交代,这个家在我手上从,出了事又能问谁?还不是我的过错。”
吕氏只觉后怕,想起昨夜的火势,心有疑窦地说:“怎么就烧起了那么大的火,想也不是丫头疏忽,不是冲着我来的,就是冲着五房,四姑娘那么老实,不能是冲着她去的。”
骆胜家的点点头,狠狠地说:“要我说奶奶就先将芷兰院的丫头们拿住,不管是不是她们的错,要是真审不出什么,就推到她们身上,发卖了出去,一来震震府里众人,看她们谁还敢说话!二来老太太那边也有了交代。”
吕氏点头:“看着那些丫头,也别冤枉了她们,这事要查不明白侯爷也是不好说的,芷兰院那边也看紧了,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骆胜家的点头,答应一声刚要出去,正巧碰见抬脚迈过屋门槛的墨衡。
墨衡称呼了骆胜家的一声“嬷嬷”,乐得骆胜家的喜笑颜开,十分威风地去院子里发号施令了。
林墨衡进来向吕氏请安,看着自己母亲的疲惫倦容,开口道:“母亲是为了昨夜的火忧心?”
吕氏点头:“老太太那边都惊动了,葛氏现在盯着这事不放,我也没了主意,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墨琬那孩子那么老实,能得罪谁?”
墨衡看看吕氏身边的几个丫头,默默地不做声,有话要单独和吕氏说。
花穗看到墨衡的神色,立刻躬身行礼,微一伸手,顺便将愣在原地的花栖也拉了出去。
碧棋、碧萝见花穗花、栖都出去了,也就互相使了个眼色,都退了出来。
吕氏身边的丫头都知道,这院里的事情,二姑娘要拿一半主意,奶奶当着整个侯府的家,二姑娘就管了半个侯府的事,二姑娘想事情,比奶奶奶还有周全上一二分。
等四个大丫头都出去后,墨衡才对吕氏说:“母亲,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说不上是谁做的,也说不准是冲谁来的,若是真查不出来,母亲打算怎么办?现在又不止四妹妹一个人独院住着,染儿早晚也要搬出去,若是这次不查清楚,或是镇不住那个暗地里的小人,以后可就有的闹了。”
吕氏叹气,皱眉说:“刚才葛氏来说了一肚子酸话,明着上门来噎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