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知道墨衡对墨琬说这些话,让墨琬好好休息,她们就不打扰她了,不过是找一个借口,借机出来罢了,看来二姐姐心中早有计算。
她们刚回到墨衡屋子,两人还未坐下,墨染心中仍在思虑,忽被墨衡问得一愣。
墨衡忽一转身,直接问到:“你想的是谁?”
墨染一愣,吞吐地说:“二伯母没有理由,可是......”
可是除了她,又实在想不到别人。
墨染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人,立刻说:“或许是菱姨娘?”
墨衡目光定定,似是有了确切答案一般,徐徐提示墨染说:“如果是菱姨娘,也太心急了一些吧?墨琬刚搬出去她就下手了?这不是自搬石头,自引祸水吗?”
墨染恍然,又不确定地说:“那会是......可是二伯母真的没有理由,虽然她可厌,可是她不会动墨琬,这对她毫无利处,墨琬并未威胁到墨琋的地位,平日也是事事退让,何况墨琬是庶出,能抢墨琋什么?”
墨衡淡淡道:“你没想到别人吗?”
墨染在心里将满府的人捋了个遍,甚至都要说服自己,这真是一场意外了,不过是下人不小心,天气又干燥,所以才失了火。
墨衡看着这一副思虑样子,不再与墨染打哑谜,直接道:“东院一直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仅仅是因为五婶婶当不了家吗?仅仅是因为菱姨娘太猖狂?”
墨染摇头,一语中的:“是五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没理出个头绪来,面上一副谁也不偏的公正样子,还时常殴打菱姨娘和娇姨娘,实际上他心里更宠爱菱姨娘,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表露出来。”
墨衡点头,继续分析说:“菱姨娘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她才是五房实际的当家人,吃穿不愁,又有宠爱,虽然没有子嗣傍身,但她在姨娘中,也算过得好的了。即便她看不上五婶婶,或是怨恨厌恶娇姨娘,她也没必要对一个女孩儿下手,一旦被查出来,不是很不值吗?”
墨染点头,听了墨衡这一番话,心中明白了。
妻妾之间的正争斗,真要到了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势必会再三思量,才会动手,一旦动手了,伤得必是对方命脉,不会是一个不疼不痒,不轻不重的庶女,即便墨琬是杨氏养大的,可庶女就是庶女,改变不了什么。
菱姨娘那样的人,不会去冒这个险,即使心里再不甘。
墨染疑惑:“那会是谁?真是意外?”
墨衡神色默默,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小丫头,眼中成了虚影,并没有说出她的推测,让墨染别再想这件事了,等以后看看再说吧。
墨染看着墨衡这般神色,就知道墨衡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什么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