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点头过后,见墨衡看着自己,只好转身吩咐碧鹤,让碧鹤记着,等到回院以后,记得去库房里挑一些礼物,去恭贺他们的乔迁之喜。
一定要分别送给他们每人一份,从四房的林墨宪,林墨审,林墨琬,到二房的林墨琋、林墨顼,别漏了谁,也别厚此薄彼。
林墨琋、林墨顼虽未搬出西院,到底也算自立院门了,所以也算是乔迁,既然贺了四房、五房的兄弟姊妹,自然也要给他们一份,否则又落话柄。
墨染说完这些后,见墨衡仍是看着自己,只好让碧鹤即刻去办这件事,立刻就挑好礼物给他们送过去,又笑对墨衡说:“二姐姐应知,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即使我并不愿。”
墨衡笑,也知道墨染这些古怪习气,即便有些事她心里是不愿意做的,但一旦答应了,也不会失诺。
墨染见墨衡笑了,又问墨衡分院子的事,怎么会剩下两处?是特意给她和墨衡留的吗?
墨衡转头看向墨染,几次欲言又止,看得墨染心里疑惑,脸上也露出探寻神色。
墨染不明白,二姐姐为何回会是这样神色。
墨衡最后是这样同墨染说的:“这院子我们终究住不了多久,搬来搬去的做什么呢?”
墨染点头,想想也是,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还搬到别的院子里做什么呢?怪麻烦的,况且还有那么多东西要搬,新院子并无小厨房,就是有锅灶,也不能单独做饭,不是会原来的院子吃,就是要丫头们早晚送饭,也是一桩麻烦事。
墨染在心里这样分析一番,也觉得搬家麻烦,且无多少好处,不禁赞道:“二姐姐就是二姐姐,凡事都虑得周全。”
墨衡听墨染这样说,并未答言,只是笑笑,笑意讳莫如深,似是悠水深波,底下有千层浪埋。
直到林墨琬的芷兰院走水,险些闹出人命来时,墨染才知道墨衡不让她从后院搬出去的好意,再忆墨衡那天的笑容,墨染惊出一头冷汗,手扶着桌边,过了一会儿,脸上神色才从惊慌转缓,冷声问碧鹤:“你说会是谁?”
碧鹤犹豫,摇了摇头。
墨染心中想到葛氏,想到娇姨娘,想到许久未见的五婶婶杨氏,她们的脸和往日的话语在墨染眼前晃,一晃而过,嘴角都挂着冷笑。
好一会儿墨染终于定下来,冷声说:“或许不是葛氏,她虽然说些酸话,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没有害墨琬的理由。”
墨琬是五房庶女,就是再出息,也不会争到林墨琋头上,平日吕氏有什么东西要送给哥儿、姐儿,她也是最后才去领的,往往得不到什么好东西,吃穿也不是上等,其实不过勉强度日,衣食够用而已。
碧鹤也深知这一点,疑惑道:“可是......四姑娘一向老实,不会得罪人的,难道是姑娘想多了,真的只是意外,或是下人偷懒,没看好明火,所以才会走水。”
墨染摇摇头,绝不会是下人没看好明火,也绝不会是意外。
那么大的一场火,很明显是想要林墨琬的命,若是意外,元儿呼救了那么久,声嘶力竭,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还无人救应,老嬷嬷们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吕氏给的那四个老嬷嬷,也不知何处去了。
怎么会这么巧?一个人都没有?
林墨琬的芷兰院起火那夜,直接烧塌了房梁,从后院往那边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火焰团,浓烟之中崩塌之声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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