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筝微微抿嘴,笑笑说:“这既然是老太太的人,就不能放在明面上处置。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是没撕破这层面皮,日后奶奶在侯府才不会受为难。”
越歌听了越筝这话,就更是惊讶。
既然都是处置,那明面上和暗地里有什么区别?
只要是处置了老太太的人,就一定会被老太太在心里记上一笔。
既如此,倒不如痛快地处置了。
也好让众人都知道,这六爷院里,是容不得妾的!
更容不得浑身小心眼子,自己不要脸,卯着劲往爷们床上爬的贱蹄子!
越筝摇摇头,无奈地轻吁口气说:“这事只要不是摆到明面上,谁能说她是想......以后有人问起来,或者是老太太问起来,就随便寻个由头,说是病了,或是偷窃。总之不拘说什么,就说已经打发了,不就完了?到时大家面上都好看,老太太也不会再说什么。”
朱氏听了越筝的话,赞许地点点头,嘴角现了一抹笑。
越歌点点头,恍然般道:“那老太太心里,肯定也知道是我们处置了她。知道我们夫人不是好惹的!也就不再动咱们院的心思了。”
越筝点点头,很是欣慰地看着越歌。
朱氏嘴角微动,轻笑笑说:“老太太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给足了她面子,处置得点到为止,想她以后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越筝仍是不放心。
这府里如今虽然是吕氏当家了,可老太太到底是侯爷亲娘,能说放手就彻底放手?
以后能不给奶奶气受?
会不会暗中使绊子?
况且大奶奶也是慈悲性,能真的就接过管家权?不受老太太辖制?
老太太真的不会再插手府里的事了?
越筝将自己的担心跟朱氏说了出来,拧着眉头,一脸忧心。
朱氏笑笑,让越歌和越筝不要胡思乱想,她朱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这安国侯府是京中望族,是侯府爵位,功勋彪炳。
她娘家威远侯府也是赫赫功勋,朝中也是有叔伯兄弟,难道就比他安国侯府差吗?
这老太太是不会为难朱家的女儿的,就算是为难,也不会是因为这个。
为着一个件纳妾的事,不值当。
况且朱氏是下嫁林府,不是高攀!
越歌、越筝听了朱氏的话,都不禁叹服,都敬服地点点头,跟着朱氏进了内室。
下了一夜雨,今早虽是晴了,却还是阴阴的,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苏夫人昨夜睡得不安稳,早上迷迷糊糊起来,也未梳妆,就开始服侍林伯明起身。
小丫头么们往里传,说今儿个天不好。
苏氏就找出了两件厚衣裳,给林伯明换上。
等苏夫人服侍林伯明洗漱用膳过后,才堪堪醒了。
林伯明看着自家迷迷糊糊的夫人,见自己娘子一脸憔悴,脸色有些苍白,抬手摸摸苏氏的额头,询问说:“请个大夫来?”
苏夫人头发松散,手略略支着下巴,脸上勉强有几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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