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半身的雨水打到正厅地上,湿得地面上,聚成一个小水洼。
碧棋冷得有些哆嗦,她并在乎自己身上的狼狈,屈膝就要行礼,忙忙地要给吕氏回话。
吕氏看碧棋冻成这样,忙摆手让她不必行礼了。
碧棋略喘口气,站定在正厅中。
吕氏忙问:“怎么样了?”
碧棋回说:“那边闹得厉害,五老爷要休了五奶奶,发落了两个丫头,连着娇姨娘也被打了一个耳光。”
吕氏惊声道:“娇姨娘?她也是糊涂,现在这时候凑上去干什么?就是主仆情谊,也不是这时候赶上去的。”
骆胜家的插嘴说:“太太您忘了?这娇姨娘也是急中出错。要是这回五奶奶真被休了,那娇姨娘也是一个人在东院立着,以后还有站脚跟的地方?菱姨娘一向得五爷疼爱,还不得活吃了她!”
吕氏点点头,叹道:“唇亡齿寒,树倒猢狲散。”
碧棋在一旁恭敬站着,听骆胜家的和吕氏说话,脸上神情若有所思,眼神中透出精明。
她一言不出,只静静等待吕氏发话。
吕氏又问碧棋,东院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可有结果?
碧棋摇摇头,回话说:“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五爷是动了真气了,谁劝踹谁,踢到了好几个小丫头,连老嬷嬷都被撵出去了。”
吕氏一听这话,惊得急忙问:“那侯爷呢?侯爷怎么样?就没人去拦五爷?可别闹出人命。”
吕氏紧张,小丫头们才多大!
都不禁打,不禁罚,哪挨得住狠命地一脚?
碧棋回说:“幸好有三爷在,上前拦住了,娇姨娘只是挨了一耳光,险些被踹断了腰。”
吕氏吁一口气,用手抚抚胸口,又说:“还有谁在?”
碧棋答:“二爷,三爷,六爷都在,只四爷今日未回,四奶奶几次派人过去劝,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出面。”
吕氏听了碧棋的话,点点头,“呀”一声,半响不语。
吕氏停了一会儿,问碧棋还有什么话要回?
碧棋想了想,说:“还有菱姨娘头疼不止,疼得睁不开眼,今夜风雨又大,东院那边又闹,不得请大夫,被扶到四奶奶那屋去了。”
吕氏点点头,哼笑说:“她倒是躲得快。”
吕氏摆摆手,让碧棋回屋休息,又嘱咐小丫头给碧棋送碗热姜汤,端些热水过去。
吕氏看着碧棋下去,又吩咐让胡子忠家的,让她去小厨房传话,多熬些姜汤,多烧热水。
等胡忠家的出去了,吕氏又吩咐一个丫头说:“等碧萝回来,先盛一碗姜汤来。”
这个丫头听了,急忙答应一声,立刻就往外面走,去小厨房传话了。
这边碧萝站在廊下,见碧棋出来,便立刻上前。
碧棋冲碧萝微微点点头,而后径自回自己房里去了。
碧萝见碧棋回去了,看看廊外风雨,忙披上雨蓑,伸手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灯笼,急忙忙提着灯笼,迈步就往院外去了。
院外早有等着的老嬷嬷,碧萝和两个老嬷嬷,一同冒雨往东院去了。
厅内又静下来,连雷声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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