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陆总,您也过来了。”袁文刚的嘴巴还是能经受住考验的,兼顾二者。
“袁总,您这是练得什么功啊。”我笑着挪到了海涛旁边,让袁文刚的身体不至于分道扬镳。
“陆总,海涛,恕罪恕罪。要知道您二位大驾光临,我应该在门口迎接才对。”袁文刚客气道。
“迎接就不必了吧。”孟海涛脸色很难看。
袁文刚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他一打眼就看出来孟海涛脸色不善,下边的人肯定是给他捅了娄子。他转身向中年胖子厉声质问:“马益民,你是不是怠慢了几位贵客?!”
“没……没有。”中年胖子弯腰塌背缩脖子,回答得结结巴巴。
“我让人当成了骗子,靠打着你袁总的旗号骗吃骗喝。”孟海涛阴阳怪气地道。
“孟总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马益民你不知道?”袁文刚怒道。
“其实是我这位老大哥要请客。可不知道怎么下午订好的房间,晚上到了这位马……经理这儿就没了?”我说。
袁文刚多聪明,一听就知道我这是要帮身边的黑脸大汉找回场子。赶紧又换回笑脸,问道:“这位领导是?恕我眼拙。”
“这位是慈水县的县太爷成永德。是我的老大哥。”我着重说了“老大哥”三个字。
“原来是成县,失敬失敬。”袁文刚显得很客气,“我今天有点感冒,在客房眯了一觉。你看,就这么会儿功夫,怠慢了好几位贵客,当真该罚。等会儿,我一定过去敬酒,罚满三大杯。”
“可我们订的房间让他给了别人。”跟着成永德的年轻人插嘴道。
“小孙。”陈永德瞪了秘书一眼。“袁总,可能是我们当时没说清楚。您这还病着,罚酒就算了吧。”
“得罚,得罚。”袁文刚看我没表态,继续道:“马益民,到底怎么回事?成县长订的房间怎么还给别人了?”
“袁……袁总。是市引资局的胡局长有接待任务。成县长定的是锦绣厅,宽敞一些,我就自作主张给……”中年胖子已经是满头大汗。
“是有这么回事,成县长订的房间已经让我改到了最好的芙蓉厅。你看,我光顾着休息也忘了跟下面人交代一声。我的错,我的错,一会儿得再多罚一杯。”袁文刚讪笑着道。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得了。袁总,身体重要,罚酒就免了吧。要是一会儿觉得舒坦点儿了,就过来聊几句。”我见戏演得也差不多了,笑着道。
“好好好,我一准儿过去。各位贵宾,请。”袁文刚正好借坡下驴,接替了旗袍美女的差事把我们领到了芙蓉厅。
对此,我颇感满意。刚才开叉到腰的旗袍美女多诱惑,大长腿一迈,那啥若隐若现的。我还等着在一旁偷瞄几眼呢。
把我们安排到了芙蓉厅,袁文刚借口催菜就出去了。
成永德带着歉意道:“陆老弟,还有这位海涛兄弟,多亏了你们二位,我这张老脸才没被撂到地上。”
“成大哥客气,误会而已。也请莫怪袁总,他一个人顾着这么大的镜花雪月难免会有疏漏。”我说,“这位是孟海涛,我大学同学,我的六哥。”
“成大哥好。”既然我不想追究,孟海涛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起身向成永德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