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个目的嘛，是有一件事，想找李万山李部长您核实一下。”我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位灰西服拱了拱手。
“陆大师，您认识我？”灰西服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环保部的李部长我自然是认得的。毕竟我也算的上是一位环保人士。”我开始胡编。
其实我哪儿会认识什么李万山李千山啊。是高小立刚才进来的时候替我打探好了的。不止李部长，还有那个韩秘书，他都发信息告诉我了体貌衣着。再就是，他按照我的指示，引着姜齐玉去后厨看他所谓的滋补佳肴的制作方法去了。这样我才好背着他打小报告。
“另外，也是这件事，需要韩秘书您能过问一下。”我又转头对老太太旁边的一个中山装说道。
“陆大师，您也认识我？”中山装跟灰西服同样的反应。
“跟首长出访的时候，听首长提起过韩秘书。还夸韩秘书眼光长远，能力出众。”我信口拈来。反正首长那么多，他也未必会去核实。
“首长真这么说？”中山装有些激动。
我笑而不语，形似装B。
“陆大师，您说的事情是什么？”在我的一番忽悠后，李万山对我都用上了敬语。
“我这儿有份报告，李部长请先看一下。”我把夹在胳肢窝下的文件递了过去。
李万山双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其实，报告里重点的部分都用荧光笔标好了。李万山怎么说也是有些专业能力的，哪能看不出来问题。
“我想请李部长核实一下，这个中天化工的环保报告为什么个一月之内开出了两份完全不同的结果？”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冰冷，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第二份报告我没有见过。企业的排污检测一直是姜齐玉部长在负责，等会儿姜部长回来，我相信他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是不是实情，李万山推得倒是一干二净。
本来最近就跟姜齐玉不睦的李万山，碰上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介意给他上点儿眼药。如果不是作为姜齐玉的直属上级，又加上他的多番邀请，姜老太太的寿宴，李万山是不太想参加的。就连刚才餐桌上的虚与委蛇，他也表现的心不在焉。可邀请了自己，又邀请政务院的韩秘书，你姜齐玉是什么意思？向我展示背景吗？这陆大师看似前来祝寿，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为中天化工找回场子来的。虽说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但可是位名人，跟各大首长也是接触颇多。管你姜齐玉还是韩秘书，他只要在首长面前歪歪嘴都够你们喝一壶的。
李万山存着这样的心思，当然不会惹祸上身了。
韩秘书见我面露不悦之色，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姜部长也是本着为人民，为社会负责的态度处理的吧。毕竟环保或者说污染的事不容马虎大意。照这么来看，这个中天化工污染排放超标确实是应该叫停的。”
“韩秘书果然是能力出众啊。”我斜着眼睛看他，“我认为你当个秘书有些屈才啊。是不是我该跟首长建议一下让你去地震预防部门工作更加适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