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资本论里说过,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甭管小金和小黄说的态度和措辞怎么样,这都属于是现象。你得透过去看,本质呢,是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对吧。就为了吃点对口的,我们难道就不能满足一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嘛。
这样一想,我们去做个客,也不能算是被富贵所淫,威武所屈。
我用眼神制止了费雯和高小立下面的话,微笑着对金载云说:“那既然老太太有请,我们就过去叨扰一番。嘿嘿嘿。”
“识时务者为俊杰。”黄秘书阴阳怪气的说。
金老太太的别墅离着并不远,去的路上高小立赌着气,看来我刚才的表现跟他心里的陆总形象又有了不小的差距。费雯小美妞也是一脸的瞧不起,几次想用高跟鞋给我留个念想都被我灵巧的躲过。
进门后,上次与老太太一起来过的那个保姆大姐热情的给我们拿了拖鞋。别墅内部的结构跟我的那座差不多,但人家那装修装饰就透着股子书香门第的味道。明清风格的一套黄花梨家具不明觉厉的显摆在那,我生怕高小立一屁股把椅子给干个大卸八块,就拉着他晃荡说是参观参观。黑框眼镜的黄秘书则亦步亦趋的防贼般监视着我俩。金载云坐在费雯一侧,似乎是夸了句什么,惹得这小美妞脸红心跳的咯咯直笑。
一个中年人推着金老太太的轮椅,缓缓的走了出来。老太太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旗袍,肩上搭着红色的披肩,刚才应该是在看书,一副老花镜挂在身前。后面的中年人长着一副不容置疑的扑克费丝,些许皱纹像是凿刻般浮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鬓斑白,粗眉豹眼,眼神犀利的像一把利剑。只一眼,我就把此人归为极其不好打交道的行列之内。
“陆先生,高先生,请坐。”老太太依旧慈祥值爆表。
“没事,老太太,我俩站着就行,您有什么吩咐?”我说。
“坐下说,我不习惯仰着头跟人说话。”中年人插口说道。
“请你对我的客人客气一点,要不我只好请你离开。”老太太不怒自威的对着中年人说道。
“可是,妈……”老太太挥手打断了中年人下面的话。
“老太太,我们这些不识时务的,能让您看得起请来做客就已经很荣幸了,您这哪有我们坐的资格啊。站着就好,站着就行啊。”我不失时机的说道。
高小立略带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还有那边坐着跟金载云说话的费雯也是,他俩都没想到,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当着面的打小报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下不就把黄秘书和金载云给卖了吗。
我过来跑一趟的本意就是如此,跟黄秘书这样的下人做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你自诩有身份有层次,那我就用没层次的办法暴露你更没层次的行为,我就是要用你畏惧的人管你管的服服帖帖的,让你再也不敢招惹我。
果然,金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动怒了,“金启功,带上你的人离开,我这里不是你的衙门,你要是抖威风,回你自己那儿去,我和我的客人都不欢迎你。”老太太威严的气势,让我看的也有点腿肚子转筋。
那个被叫作金启功的男人见老太太动了真怒,气势也是一减,“妈,您别动怒,我没有怠慢您客人的意思,肯定是下面的人说话办事欠妥当。”进而转身对着黄秘书说道:“我让你替我去请老人家的客人,不是让你得罪老人家的客人,什么叫不识时务,哪个又是看不看得起,只是交代了这么件小事你都做的一塌糊涂,我看你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黄秘书从我开始告状时就预感不妙,等到老板给他职业生涯判死刑的时候,身子就跟筛糠般抖个不停,想求个情又了解自己老板的性格,越狡辩老板越生气,只得一个劲的承认错误。
我看做的也差不多了,出来打圆场说道:“金老太太,也是小子心情不好,所以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挺高兴的一件事情,闹到种地的地步还得给农民伯伯增加负担,反倒是不美了,您说是不是?”我冲高小立眨眨眼睛,这小子也心领神会的说:“老太太,见到您这么慈祥的人就让我想起我的奶奶,您可千万别动怒,您一不高兴,我就光想给您做点什么吃的好让您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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