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哎呦!”少虞还是接受不了。
“怎么样?受不了了吧?”魔君悄没声息地来到他俩身旁,正听到少虞在哇呀呀乱叫。
“你!”少虞脚下一滑跌下台阶。
噗!
魔君一脸的阴霾烟消云散。
看着少虞摔下去,息城唇角微扬,扫了那厮一眼,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我本心胸坦荡,你这厮却龌龊不堪,遭报应了吧?”
“什么报应?我摔倒了你怎么不问我摔得疼不疼?我的手冷不冷?你怎么不帮我捂一捂手?”少虞跳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雪一边追上来。
“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自己不会搓搓手?”息城甩给他一个白眼。
“你看你矛盾吧?同样是男人,你为什么对祝公子那么好?”
少虞立即反击,息城听完一怔,“是啊?为什么我对你就没有那种感觉?”
他的脚步骤然停下。
每次见到祝公子,他都有一种想去帮助他的冲动,难道他对祝公子真的如少虞所说不一般?啊呦!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眼神复杂地回望了一眼明月楼。
楼上一人也远远地望着他。
回到客栈,忘忧和含笑正在院子里堆雪人,见息城回来便上前一通嘘寒问暖。
他心里想着祝公子的事情,也无甚情绪,吃过午饭便独自上楼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鼓捣了半天才拿了个信封出来。
息城把少虞叫到一旁,悄声说道,“去,把这封信送给王爷。”
少虞应声而去,他才下得楼来。
忘忧捧回了她这次冻的一箩筐果子来请他吃。
他和忘忧、含笑吃了一回果子,又看了一回书,心情才又畅快起来。
息城的信当晚就被送进了王府。王爷在灯下读着他的问安信,一边读一边笑,“这小孩子会关心人了。”
大雪下了一天就停了。
第二天。
息城如往常一样去上学,路过如锦园门口,停了停。祝公子身体还没好,他也不便打搅,便一个人上学去了。
雪后的钟府又是另一番景致。
钟老头守着个大茶炉,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师傅,青城他身子不太好,近几日怕是都不能来了。”息城悄悄走过去给钟老头手边的茶壶里续了点热水。
钟老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便向他吩咐道:“去把那前天的文章背一背!”
“好。”
息城他回到座位上,书也不往外拿,只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开始背。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祝公子不在,他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正闭着眼背得投入,突然一阵清冷气息自身旁掠过。
有人进来了?
不是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