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这声音没听过,不过听起来几乎媚到骨子里,难道是魇蛇幻化成的孔萱?
靠,这要是游戏简直就是死亡难度的。
自己不仅得罪了最大的BOSS,还身中剧毒,现在又出来一个搅局的每一个都能至她死命,三个加在一起能活下来才是奇迹。
阿泽啊,你可千万得抢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呢!
沈沐晚心里急得不行,可是现在她的身体虚弱得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就连想眨个眼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都睁不开眼。
怎么办?眼泪都急出来了!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眼角一丝温暖的触感,有人把她眼角的泪擦了一下。
“母妃,孩儿知道,不过孩儿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就像您说的,她死一百次都难赎她的罪,就让她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您放心吧,这里我可处理,天太晚了,父皇一定还在等您呢!”晏瀚泽话虽说得客气,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萱妃叹了口气,“行吧,儿大不由娘,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吧,不过你千万别难为太医,毕竟是要做储君的人,不能给人留下口实。”
“孩儿明白,恭送母妃。”
沈沐晚心里急啊,这是救还是不救啊,那毒性在身体里来回地乱窜,再晚一会儿就毒气攻心了。可自己还喝不进解药,这就是要死的节奏。
“王爷,沈仙师喝不进解药,我等也实在无能为力啊!”众太医跪了一地,一个个噤若寒蝉。
晏瀚泽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解药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十几个太医如蒙大赦,赶紧提着袍子退到了屋外,还细心地把门也关上了。
屋里就只剩晏瀚泽和躺在床上的沈沐晚两个人。
沈沐晚因为不能动,不能说话急得眼泪一直没断了流。
晏瀚泽又伸出手指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师尊这是知错了,不想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灵灵和无花下药?你知不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还有无花大师德高望重,你差点儿毁了他一世的修行。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现在后悔了,看着这么可怜,之前想什么了?嗯?”
沈沐晚在心里一个劲地咆哮,谁他娘的想给他们下药,都是那个该死的魇蛇,我真是比窦娥还冤。自己这是逃不掉死的结局了吗?
就在她感觉自己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阿泽?
下一秒下巴又被捏住,一碗苦药又被灌了进来。
天啊,她不想死,但也不想再吐一次了,那种吐得天昏地暗的感觉也很恐怖,但她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由着徒弟给自己灌,那苦药汤在嘴里翻滚着,到了胃里胃又开始要抗议。
就在沈沐晚以为自己又要吐了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胃部。一股灵力温柔而又绵密地揉捏着她的胃。
渐渐的那股要吐的感觉被平息了下去,那股灵力依旧没撤,还在温和地缠绕在她的身体里,帮着梳理着身体里的经脉,药性也跟着灵力一起进入经脉之中。
被毒素折磨的经脉得到了缓解,那种全身血脉滞涩带来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地变轻,沈沐晚也渐渐地感觉到力量慢慢地回到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越来越舒泰,指尖轻轻地动了一下。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晏瀚泽的那张妖孽般的俊脸近在她的眼前,她此时正靠坐在晏瀚泽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窝里。
“你怎么样?好点儿了吗?”晏瀚泽见她醒了刚刚紧拧的眉头松了一点儿。
“阿泽,我好了你还打我吗?”沈沐晚瘪了瘪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嗓音沙哑,轻得几乎贴在她的嘴上才听得到,
“我……”晏瀚泽本想说当然,可一见她这表情,心说,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下得去手打?一时愣住了。
沈沐晚见他没回答,以为还要打她,伸出手有气无力地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小脑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我知道错了,别打我了,真的太疼了,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还有你打的那一下我的一只胳膊都要断了,别打我了……呜呜呜……”
沈沐晚知道现在不赶紧趁着毒没完全解,身体还很虚弱,样子还十分可怜的时候赶紧撒娇卖惨,过了这个村再求饶,以徒弟的狠心一定不好使。
真是用尽了所有装惨装可怜的招术,只想着千万别再挨打了。妥妥一副你不答应我不放手的架势。
晏瀚泽凝眉看着眼前这个小师尊,之前她一直冷若冰霜,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倒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这样还不行,还有更好的办法讨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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