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辟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屋子的四周,感知是否有修者入侵时,忽然原本伏在地上已经半分灵力用不出的沈沐晚凭空消失了。
辟水大惊,还从来没有人能从她的眼皮底下救人还不被发现的,是谁?这个人是谁?一定要找出来,这将会是太子继位路上的巨大威胁!
而这时,沈沐晚感觉眼前一黑一亮,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无花的空间之中。
“师尊,你怎么样?!”晏瀚泽赶紧扶住刚进来还有些发懵的沈沐晚,看着她疼得惨白的脸心里揪得紧紧地,赶紧给她输送灵力,缓解她身体的疼痛。
“辟水,我一定饶不了她!”晏瀚泽眼底红光不停地涌动,敢把他的师尊伤成这样,找死!看着她疼得指甲都抠没了他真想冲出去让那个太子和辟水尝尝一样的滋味。不要再强百倍!
无花站在一边,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地,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退了回来。
晏瀚泽还能怪他,可他只能怪自己,现在人终于救进来了,可自己却也只能驻足在一边看着。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沈沐晚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几分,总算是喘了口气,能说出话来,“怎么回事?你们后来怎么没出来?只留我一个人在外面?”沈沐晚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再加上看见徒弟和无花两个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样,瘪了瘪嘴就要哭出来。
“都怪和尚,他没弄清楚这个空间的用法,原来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个空间一天只能进出一次。所以你出去了,就算一次,我们后来再想出去就出不去了,想把你再拉回来也做不到。”晏瀚泽一边给沈沐晚治疗,一边瞪了无花一眼埋怨道。
无花自知理亏,由着晏瀚泽骂,一声也不吭,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伶牙俐齿的作风,而且他的唇边还有伤,看那样应该是被晏瀚泽打了。
“那,你们后来怎么了,难道你们一直跟着我来着?”沈沐晚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被他们就那么跟着竟然一点儿也没发觉,“这个空间看来在外面根本看不到,我在外面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就差把地皮都掀起来了。”
“我们也是看你在外面的状态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就一直驾驭着空间跟着你,想着等时间到了要么把你带进来,要么我们出去找你,可没想到你就遇到了危险。”无花把话头接了过来。
沈沐晚忽然想到一个细节,“你们一直跟着我来着?那就是说我洗澡的时候你们也在旁边?”
晏瀚泽把头侧了过去,无花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小僧一直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晏施主看没看小僧不清楚。”
“你这和尚……”晏瀚泽又想动手去打他,怎耐还得给沈沐晚疗伤嘴又说不过无花,一时间感觉有些憋气。
沈沐晚看着两人一个冷一个邪,但又说不上的和谐,尤其是自己刚刚差点儿又经历了一次生死,现在就是看他们吵架都是一种享受。
无花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腕,号了一会儿脉眉心越收越紧,“真不愧是辟水大天师,化神中期的修为,她这是把灵气化成了无数的细小的气针,每一道灵气都独立存在,即使被消灭也只是这一道而已,要想把隐患全部去除,看来要费大功夫了。”
“难怪会那么难受,我还以为像在梦里一样是养的魔蚁那种小虫呢!”沈沐晚无意中把之前在梦中被梦中的晏瀚泽注入魔蚁的事说了出来。
“魔蚁?”无花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晏瀚泽入过她的梦,他还记得当初沈沐晚被那魔蚁折磨的样子,比现在还要惨。
虽然那是梦中的自己,是师尊幻想出来的人,但那毕竟也是自己,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清咳了一声,“无花,我有些累了,你来替我一会儿!”晏瀚泽说完收了灵力就走了。
无花先是一愣,之前一直恨不得把师尊揣怀里不让任何人碰的晏瀚泽这是怎么了?怎么自从从沈沐晚的梦中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沈沐晚在梦中究竟梦到了什么?
当时就一个一个都要自杀,不过无花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却一直没问,只是接过手来,继续给沈沐晚医治。
迟钝如沈沐晚也感觉到了晏瀚泽的不对劲,但现在她身体里还是很难受,分不出心来了解徒弟的心情,只能把它先压在心底,等身体好些再说。
这一夜,晏瀚泽和无花交替着给沈沐晚治疗,她身体里的那些乱窜的灵气才算被暂时消灭了一半,而她自己的灵气也渐渐地可以调动出来,内外一起努力事半功倍,沈沐晚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自己没把自己玩死。
最后还剩一点,因为太难清理加上已经对沈沐晚的身体没有太大损害,沈沐晚便把它们暂时控制在一个区域里。三人经过这一晚也都累了,沈沐晚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时晏瀚泽不知道从哪打了两只兔子,已经烤好了递给了沈沐晚,“师尊,吃点儿东西补充一下吧!”
看着沈沐晚苍白的脸色,他抬起一半想要摸摸她脸的手,又放了下来。把兔子递给了沈沐晚一只,而自己则坐到远处啃着另一只。
这时无花坐到沈沐晚不远处的一个石头上,“沈前辈,您觉不觉得晏兄最近有些怪?”
沈沐晚看了看他,本想着给他扯个兔子腿,但看了看他那光头,嘴里轻道了一声,“罪过!”
“嗯?……”无花。
“啊,没什么,我也感觉出来了,还想着一会儿问问呢,你觉得他是怎么了?”沈沐晚其实没想着无花真的会回答什么,毕竟别人心里想什么做为外人不能理解。
可无花还真的点了点头,“我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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