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一峰之主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更感兴趣的是她的那个徒弟,如果真的是那个人……
“沈峰主真是太谦虚了,您的事迹老夫也是早有耳闻,也敬佩得很啊!”严相说得很诚肯。
沈沐晚见老头不愿意再往深里说,自己也不好再深问,于是便带着弟子们先告辞了。
严相派马车给他们送回了客栈,几人进了客栈关上门才算长长地松了口气。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那个老头儿就是个老油条,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你听得一半胡涂一半明白的。最愁人的是还那么墨迹,像团棉花让你打都无处着力。难怪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这太极拳打得是太好了。”沈沐晚进屋就极没形象地往床上一躺,仰面朝天地说道。
“前辈说得不错,不过小僧更好奇的是他对晏兄的关注。总感觉他看晏兄的神情都不一般,好像认识一样。”无花总是观察入微,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应该认识我母亲,尤其是他看我的信物还问我的生辰,都说明这一点,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是我母亲与他有什么过结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晏瀚泽最关注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身世。
之前可能还不那么急切,可是自从进入了沈沐晚的梦中,见到了梦中那个魔化后血洗玄极宗的自己,他便急于找到自己的身世和亲人。
他想弄清楚自己倒底是不是魔族中人,到底能不能摆脱魔根,如果不能万一要是变成师尊梦中的样子,把师尊伤成那样,那他宁可选择自我了断。
如果真的需要走到那一步,他现在开始就不能太靠近师尊,以前是怕师尊对自己太无情,怕得不到师尊的心,可现在反倒怕师尊对自己太用情,之前一次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师尊挡在他的身前。
如果自己真的最后变成梦中的那个魔君,师尊又会怎么对自己?如果还那么维护他,整个仙门都不会放过她,自己岂不是害了师尊?
这也是今天为什么坐马车的时候他特意挑了个离沈沐晚最远的马车,即使最后落坐的时候,他也坐得离她最远。
他在有意地疏离她。
沈沐晚此时的大脑都用在了老丞相对他们保留的事情上,没注意到晏瀚泽此时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她总觉得老丞相没说的那部分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你们觉得按老丞相今天说的这些情况来看,他最终会选择谁站队?”沈沐晚突然来了一句。
“我感觉他应该会站在太子那一边,只是因为朝中大多数的大臣都支持瑞王,他不想得罪那么多的人,所以就称病躲开这些。等天师府帮着太子夺了皇位,他虽然不是拥趸之臣,但至少也没反对过。以他的地位无功无过最后就保持现状呗。”迟重说道。
显然他是受了父亲的指点,不过从他的话里沈沐晚也听出来迟大将军应该也猜到或者知道老丞相托病一事。
“我看这个严相的格局不会那么小,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总感觉他似乎在等或者在期盼着什么。”无花慢悠悠地捻着念珠轻飘飘地说道。
沈沐晚看了看无花,又看了看晏瀚泽,“我们今天晚上看来又没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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