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可认识此物?”晏瀚泽一边把玉葫芦戴回脖子,一边问道。
“啊,这……这个的确是雕工精湛,老夫之前好像见过,只是时隔这么多年老夫已经不能确定了,不知这就是老夫之前见过的还是另有其它。”老家伙滑头得很,国事都能两边不沾,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见晏瀚泽要着急,沈沐晚赶紧把话接了过来,“无妨,事物多有相似,如果老相爷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也请及时告知在下,我这个徒弟命苦,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找到自己的双亲,即使人不在了,也想能到坟头上柱香,也算是尽了做子女的一份心思。”
“啊,令徒的孝心着实感人,老夫佩服。沈峰主的嘱托老夫必定全力相助,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只是不知小兄弟生日时辰是何时啊?”严相问道。
他这么问沈沐晚更确定了严相一定认识晏瀚泽母亲,而且应该还挺了解,问晏瀚泽的生辰,显然就是想知道与他心中的那个女人分娩期是否一样。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
只是晏瀚泽只知道自己是十九年前生人,具体的出生日期他则不清楚。沈沐晚回忆书中也没具体提过,只记得书中说过一嘴,他出生没多久便被人扔于雪堆之中差点冻死。
那看来他出生的月份应该是在冬天,但究竟是在年初的冬天还是年尾,这个也不清楚。
果然,晏瀚泽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今年十九岁了。”后来他又想了想,“也有可能二十了!”
严相摸了摸胡子,好像在算着什么。
沈沐晚并没有打扰他,只是慢慢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茶水都变得有些温了但严相还是没说什么,还在思考。
终于老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小兄弟这名字是谁起的?”
晏瀚泽挽起袖子,露出左面的的胳膊,在他的手臂上刻着三个字,晏瀚泽。
“晚辈不清楚这是谁刻的,也许是我的父母吧,所以便一直以这三个字作为我的名字。”
严相点了点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老滑头没说到底晏瀚泽是不是他故人的孩子,只以这么一句话就想结束这个话题。
晏瀚泽似乎还想再追问,但被沈沐晚挡了一下,“我看严相的身体病得不轻,刚刚送您的礼品盒中是三颗紫参养荣丸,对您的身体非常有好处,您不妨一试。”
这时严相才把目光移到了刚刚放到他桌上的那个礼品盒,“哟,这么贵重的盒子老夫还是在皇宫中才见过一个,老夫猜得不错,这材料是阴檀木的,这工艺是紫阳大师的。
哎呀,老夫真是受之有愧啊!”老头眼力倒是真的很毒,一眼就看出了盒子的好处。
沈沐晚脸上有些小得意,把盒子打开的方法告诉了老丞相,老人更是惊为天仙至宝一般。
这一下,就把刚刚晏瀚泽的身世之事打个岔打了过去。
晏瀚泽看向沈沐晚,眼中多有些不悦,沈沐晚给了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便与老丞相谈起这药是如何之好来。
沈沐晚一通白话,把老头说得一愣一愣的,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最后差点让人在祖宗祠堂里打个板供起来。
迟重和岳灵灵显然被她忽悠的功夫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心说师叔这手功夫哪天吃不上饭了,到市场上卖大力丸都得发家致富。
无花则一直眼角挂着微笑,有时听到沈沐晚说得太过份的地方,用喝茶来挡住嘴,勾唇浅笑一下。
终于沈沐晚忽悠完了,沈沐晚也进入今天来的主题。
“老丞相,本座来到雍城本就是带着徒弟一路长见识一路寻亲的,但昨天被迟大将军叫到府中聊了聊,与本座说了一些事,本座想问问老丞相的意见。”
严相似乎也早就料到她有些一问,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表情,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沈峰主也看到老夫的身体情况了,老夫重病缠身,能活下来都是靠祖先保佑,对于朝中之事,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沈沐晚并没有气馁,轻轻地点了点头,“严相是一国柱石,您的意见可以影响大燕皇朝的半壁江山,本座刚到雍城便遇到了天师府和迟大将军两方势力。
现在两方势力互相胶着,迟大将军想让我帮忙制衡天师府,我一时没有给出具体答复,所以才来想问问老丞相的意见。
其实说白了,本座是修仙之人,本就不应插手红尘之事,只因迟大将军是师侄迟重的父亲,再加上若如迟大将军所说,天师府干涉了皇朝选拔继承人,倒也并非与我仙门无关。
毕竟如果天师府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们便违背了仙门中不干涉红尘中事的承诺。我们其它的宗门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老丞相似乎在犹豫,“其实迟大将军说得也对,也不对。”
“哦,这是什么意思?”沈沐晚倒听得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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