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沈沐晚这么说更是沸腾了起来,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妇人当时会拿着剪子刺自己的孩子,原来是被那个王大人迷了心智,这简直是令人发指。
王大人还想否认,但看向沈沐晚那黑漆漆的眸子心里一下没了心气,直想着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他的修为还没到能遁地的程度,想借着神隐符逃走,可他刚隐了半边身子就被沈沐晚一只纤纤玉手抓住了衣服领子,一把摔到了地上,这一下至少摔断了三根肋骨。
疼得那个王大人就差满地打滚。而那个冯六此时还被沈沐晚的小扇子压着,人几乎都要趴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嘴里也在那边一个劲地求饶。
可沈沐晚就像没听见,慢慢地走到母子三人身前,弯腰把他们扶了起来,“大嫂,没事了,您的孩子很好,他们没有偷别人的鹅。”
妇人还在发着呆,她到现在还没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人又是谁,眼睛还一个劲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冤枉我娃,我的孩子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
沈沐晚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鼻子不由得有些发酸,刚才多亏她想起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母亲为了证明自己孩子没偷吃别人家的鹅,硬是把两个孩子开膛破肚,最后自己也疯死了。
看来作者是把这个故事给用这儿了,只不过被他给改成了母亲是受天师府的人蛊惑才那么做的。要不是她想起来的及时,出手也及时现在那个悲剧就已经铸成了。现在她想起刚刚的情形还心有余悸,一个人怎么能坏成这个样子!人命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什么?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的,就算是天师府也不能动你们。”沈沐晚眯着眼,眼中寒气翻滚同时也带着坚定。
妇人此时才明白刚刚自己是被沈沐晚救了,怯怯地看着沈沐晚,一个劲地拉着两个孩子给她道谢。
就在众人都为这母子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眼前金光一闪,一个穿着青色官服,腰间系着一条绣着金线腰封的男人出现在了那个王大人身边。
这个青衣官员看年纪三十左右,脸如冠玉,剑眉鹰目,长得很是英俊,只是脸却一直冷着,尤其是看到地上的王大人,面色更是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按照大燕皇朝的官服制度,越是高一级的官员身上的官服越是颜色浅,所以从官服的颜色上来看就能看出这个人在天师府的位置要比之前那个王大人高。
这人目光只是扫了地上两人一眼,并没有要相助他们的意思,抬眼看向沈沐晚,紧抿的唇微启,“你伤的他们?”说话时尾音上扬,看着沈沐晚的眼中满是傲慢,好像他能与你说话就是你天大的福份。
沈沐晚眉心抽了一下,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了半天,金丹中期的修为,其实以他的年纪来说的确是有不错的天份,的确有些骄傲的资本。但那是在普通人中,在沈沐晚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不说晏瀚泽这种逆天的存在,就是迟重和崔凌云天份和修为就已经比他高出很多。
所以她一看这个的表情心里就不舒服,没办法她见到这种狂傲的人就是手痒。
“你的修为是摆设吗?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我还有有灵力的人吗?”沈沐晚手里小扇摇了摇,唇角挂着一抹冷笑,看着有些找揍。
果然那人被她这句话一下惹火了,“别以为打得过那个废物,就一定能打得过我,我可是天师府的副天师,官位从六品,你是什么品阶?”
修仙界虽不是全部,但大多数都是修为高的可以看出修为低的人的品阶,但修为低的大都看不出修为高的品阶。尤其是相差太多的更是看不出来,此时这个天师府的青衣官员虽然看不出沈沐晚的品阶,但他看沈沐晚的年纪便以为她是个连金丹都不是的修仙者,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沐晚挑了下眉,“哦?那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啊?”
“本官天师府副天师,邢彬!”
“原来是邢大人,不知邢大人可否知道你们天师府的这位王大人刚刚做了什么?”沈沐晚原本心里有气,但惩罚过了那两个人气消了一些,现在想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自己现在刚到雍城,实在不宜与天师府的人闹得太僵。便想着缓和一下两方的气氛,所以主动示了点儿弱。
可邢彬却以为沈沐晚是听到自己是金丹中期的修为所以露怯了,怕了!于是便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天师府的人,都不允许你在这里撒野!看在你还年幼的份上,本官不与你计较,你砍下一只手我便饶你一命!”
邢彬说话的时候下巴都是扬着的,沈沐晚真心觉得他如果再扬高一点儿能把脑袋扬下去。
“邢大人可真是慈悲,只一只手便能换我的一条命,这买卖我不是赚大了吗?”沈沐晚眼中带上了一抹笑意,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右边的尖牙,连带着舔了一下右边的唇角。
这是她要下狠手之前的一个小习惯,但别人不知道只觉得这一下仿佛舔到了心尖上,看得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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