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儿,不想活了,那是玄极宗最不好惹的主,发起狠来别说是你,就是他们玄极宗的人都下狠手。崔二太爷的三个孙子不就是玄极宗的吗,按理说都是她师侄,你看下起手来哪有一点儿手下留情的样子。说挖眼睛就挖眼睛,说掐脖子就掐脖子,一点不留情面。”
“……”
那些人的话越说越难听,沈沐晚在他们嘴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甚至有人把之前在仙典大会上被薛青连挖出来的灭无花满门的事都拿出来说。只是为了证明沈沐晚毫无人性,杀人如麻。
晏瀚泽走在她的身后,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就在他想对那些动手的时候,一只温凉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他回头一看,沈沐晚一双星子般的眸子正看着他,冲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嘴长在别人的鼻子下面,随他们怎么说,事实不会随他们造谣就改变的,而且公道自在人心。你没看那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都是那些之前就站在崔远达身后给他助阵的那些人吗?
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现在他们还以为崔家是崔二太爷的掌控,所以自然拼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借此来讨好崔二太爷,一旦崔二太爷失了势第一个踩他的也一定是这些人。记得这种小人近而远之,只要没触到你的底线不用理会他们。”
晏瀚泽看着沈沐晚的眸子闪了闪,嘴唇蠕动了两下应该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只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
沈沐晚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走去。而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说了一句,“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我不能忍受他们这么诋毁你。”侧头看了看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把他们的样子都记了下来,眼中的升起一抹寒意。
这时旁边一个年轻人轻哼了一声,“行了,你们说这些话亏不亏心?昨天在禁地刑场上的场面你们没见到吗?沈峰主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徒弟吗,要是你们的徒弟或者亲人被人伤成那样你们不火吗?
就是你们这些人整天把黑的说成白的,跟在有些人后面为非作歹,才使得那些人有恃无恐,我倒是羡慕沈峰主的勇气,敢一人在崔家单挑崔二太爷,我就是没有她那种修为,不然……”
“不然什么?还不住嘴,不知道祸从口出吗?上次你的得罪了崔家差点把整个家族都连累了,还不长记性!”他身边的一个老人呵斥了一声,顺带带着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年轻人极不服气的抿了抿嘴,“他们崔家的人抢男霸女,难道我们见了不管?”
“还说,再说你就给我滚回去!别出来给我惹祸。”老者一见喝止不住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现在崔老太爷还没出现,虽然昨天听说崔老太爷在渡化神的雷劫,但渡雷劫的成功率并不高,不是说谁都一定能渡劫成功,有很多人都是在渡劫的时候被雷当场击成齑粉,所以现在的崔家究竟是谁掌权还是未知。
聪明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站队,免得惹出祸端。
晏瀚泽把刚刚那个为沈沐晚说话的年轻人也记在了心里,想着有机会可以结识一下。
沈沐晚与晏瀚泽落坐之后整个寿宴上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就连崔远达也已经到了,正坐在她们对面,与玄极宗这边隔着中间的长方形歌舞台遥相呼应。
沈沐晚看向他,崔远达也看着沈沐晚,两人目光隔着这么远都能擦出火星子。
两人之间就像弥漫着煤气,稍微一点儿火都能引爆全场。沈沐晚别开目光,注意到了崔远达身后坐着的一个青衣人,只见那人的眉眼与崔远达有几分相似,昨天那种不安之感又升了起来,抬头想找崔凌云问问那个人是谁,这时才注意到不仅崔远帆没到,就连崔凌云也没在。
这时大殿之内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很多人都猜崔远帆是不是渡劫失败人没了,寿宴变成丧席了。还有的猜昨天渡劫的根本不是崔远帆,可能是正好路过崔家附近的哪个修仙者。
一时间整个大殿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里面,嗡嗡地响个不停。崔二太爷看着这乱烘烘的场面也不出声制止,似乎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沈沐晚算是这些人中最沉得住气的,毕竟她刚刚还见过渡劫成功的崔远帆,可已经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崔远帆还没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耽误了?
就在这时,大殿外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崔老太爷到!”大殿内立时由刚刚的一窝蜂的状态变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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