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挠了挠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昨天的睡前故事好像没讲完自己就睡着了,真不是个好师尊,为了弥补,给徒弟做顿早饭吧!
于是晏瀚泽冷水澡还没泡完,火还没完全压下去就听见外面一声巨响。
他赶紧穿上衣服,头发还滴着水就冲了出来。
一看厨房像被雷轰了一般,沈沐晚带着一身的浓烟冲了出来。
整个人被烟熏得一层黑灰,沈沐晚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这他娘的什么破炉子,见不到火,只能看见烟,还、还炸锅!”
“师尊,您这是要做什么?”晏瀚泽赶紧施了个清净咒将厨房里的烟散了,那些黑灰都去了,才看清里面已经一片狼籍。
沈沐晚理了理自己像被炮崩了的头型,有些尴尬,“啊,也没什么,为师见徒儿总为为师做饭,想着也为你做次早餐,可谁知道这些东西这么难弄?”
沈婉真的委屈啊,不是她笨,原主从来也没做过饭,自然没有这部分记忆,而自己向来是用电饭锅熬粥的,谁知道这炉子怎么烧火。
结果粥没熬成,差点儿把厨房点了。
晏瀚泽看着沈沐晚的样子,强忍住没笑出来,“师尊,弟子侍奉师尊是应该的,您去梳洗一下,早餐还是弟子来吧!”
沈沐晚表面镇定,心里在流血:面子!形象!全毁了!
临近正午,灵器冢外。
沈沐晚因为整理自己炮轰的造型来得有些晚,等她御剑带着晏瀚泽赶到的时候灵器冢外已经集结了很多人。
这些都是各仙门的师尊带着今年结了金丹的弟子来灵器冢寻找本命灵器的。
灵器冢里存放的都是仙去的历代修仙之人的本命灵器,主人死了,灵器便自动回到灵器冢成为无主之物。
每年的今天都会有这一年刚结成金丹的各仙门弟子到灵器冢来试运气。
因为灵器冢内不只有无主的灵器,更有无数怨灵,是极度危险之地,所以每个弟子都由师尊陪同一起进入灵器冢,以防不测。
原书中,男主是在岳灵灵的掩护下自己偷偷进入的灵器冢,所以现在沈沐晚陪同究竟剧情又会歪成什么样,手握剧本之人也是一头雾水。
玄极宗今年结成金丹的算上晏瀚泽也就只有四个人,那三个人自然是灵兽峰的三崔。
能结成金丹的弟子都是以后宗门的栋梁,这灵器冢大会各仙门自然也都当成大事来操办。
所以不止厉厌来了,就连岳青山和柳长风也一起来了,当然还有到哪都不能丢了的女主岳灵灵。
沈沐晚两人一到,其它的那些人一下沸腾了起来。
没见过长得这么年轻的师尊,更少见长得如此绝色的少年。
两人从空中飘然落下的样子简直美得像一幅画一般。
一个白衣如雪,手中小扇轻摇,虽是一张娃娃脸却带着一股洒脱和霸气。
另一个一身青色长袍,墨发纷飞,长相绝美,周身自带一股凌厉之气。
若不是晏瀚泽恭敬地站在沈沐晚的身后,两人更像是一对兄妹。
在场的那些年轻的女弟子们一个个地看着晏瀚泽眼睛都直了,一颗芳心砰砰乱跳。
“晏师弟!你怎么才来,正午一到灵器冢的结界就要打开了,再晚你就进不去了。”岳灵灵一见晏瀚泽来了,眼睛立时放出光来。
小鸟一般地飞扑过来。
其它的女孩子那叫一个羡慕。
晏瀚泽却一直沉着一张脸,对岳灵灵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字没说一个,就连眼神也不曾给过。
岳灵灵整个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满地撅起小嘴,“晏师兄好坏,这次回来连理都不理人家,人家为了救你差点儿没命呢!”
一边的沈沐晚都看不下去了:少女啊,要不是你那夺命一剑哪有后面这些事啊!不愧是原着中招灾惹事第一人。不是在惹祸就是在去惹祸的路上,也是没谁了。
原着作者是有多喜欢这种惹祸型女主?难不成男人都喜欢这样的?沈沐晚表示自己真的不懂男人的思维。
果然站在一边的三崔看向晏瀚泽的双眼都要冒火了。
晏瀚泽向后退了一步,低眉垂目,“岳师姐救我的心意,瀚泽心领了,不过魔炼峡谷救我的确实是师尊。你也误会师尊了。”
态度谦和却疏离,表明了不愿与岳灵灵再多纠缠。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昨天差点儿平了自家一座山的沈峰主吗?”一道似笑非笑的嘲讽之声在耳边响起。
沈沐晚将手中轻摇的玉骨小扇一收,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镶着金边的瓷器蓝冰纨长袍的男人缓步向她的方向走来,只是与他这身华丽的衣服极不相配的是这人的长相,长得獐头鼠目,还留了一绺山羊胡,一看就不像好人。
可偏偏身后跟着一个长得美若天仙,却冷若冰霜的小美人。也穿着一身冰瓷蓝衣,衬得肌肤胜雪,唇若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