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依旧每日都抱着草垛不放手,对着虚空不断地喊芸儿芸儿,看似是一切正常的。
每天,前来吵杂的人群依旧很多,似乎是不知道疲倦一般,甚至有人干脆的住在了江氏外面,声称要江氏给他们一个公道。
公道?
江清嗤笑,这种东西他们还不知道该像谁讨要,这些无知小民竟以为他们会有多余的,还前来公然索求。
不,不是索求,是理所当然的要求。
对于他们,江潼从起初的见怪不怪,到后来完全不见,再到后来可以拖个板凳听听他们还有什么新的说法。
这一日,云淡风轻,似乎会是个好日子。
江清难得的心中空空如也,轻快的哼着歌,伊辰今天为他煮了新茶,味道是从未品尝过的。江清有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感觉,心中甜甜的,却又不自觉的有些丝丝酸涩。
他算着时间,是爹爹该吃药的时候。他从灶台上拿起已经煮沸的药壶,药壶很烫,带着上面的木头把都有些烫手。曾经他的手从未吃过这种苦,这么快,那双曾经不沾阳春水的手就生了一层薄薄的茧。拿起这种热度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江清总是觉得自己心上也生了一层茧,一些小伤小痛,曾经认为根本不能下口的药,他已经可以眉头不皱的为爹爹先抿一口,尝尝热度是否合适。
他像往日一般,来到爹爹面前,将药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江卯一如既往的抱着一个草垛,睡得很熟。
江清轻轻推了推江卯:“爹爹,起来了,娘亲要去走走。”
往日,江卯听了这句话,不管他是何状态,都会起身,再三的犹豫,还是会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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