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白的手劲很大,郑南嘉的脸被打得生疼,鼻子的血汹涌而出。
郑南嘉发出一声闷哼,摸着鼻孔流出的血,恼怒瞪着稚白大吼一声,随即两人扭打了起来,但每次郑南嘉都处于下风。
路心茶吓了一跳,走上前拼命喊叫着,“别打了别打了!稚白,郑南嘉,你们住手啊!”
“他先动手的!”郑南嘉再次大吼一声,再次挥拳朝稚白打过去,都巧妙被稚白躲开。
稚白冷笑,对着郑南嘉就是一顿挑衅,“又怎样,你都不够我打,弱小的人才会大喊大叫,来啊!”
“你,可恶!”郑南嘉的怒气再次被激发,畜力冲过去,稚白看准了机会,以为他又要用拳头,谁知道郑南嘉一头撞在稚白的肚子上。
很疼,稚白冒了虚汗,这家伙,竟然来真的。
“稚白!”
路心茶急得满脸担心,还没等她跑过去,郑南嘉再次上前,趁着稚白虚弱之时,又给了他一拳,不够,他还要再来一拳。
只是这最后贪心的一拳,被稚白完美反杀,郑南嘉的手一下子被扣住,稚白的心一狠,将他整个人来个过肩摔。
“嗷!”
郑南嘉撕心裂肺地喊叫一声,痛苦摔在水泥地上,蜷缩着身子,疼得脸色惨白。
稚白站在他的边上拍了拍手,俯视着郑南嘉,眼色轻蔑。
“你个死家伙...”郑南嘉在地上举起无力的手,打滚在地上指着稚白含恨骂道。
····
半阴半阳的天气很舒适,路心茶帮郑南嘉在擦伤的地方涂了些药酒,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谢谢,路心茶。”
郑南嘉恢复阳光的笑容,坐在栏杆下的草地上看着擦伤的伤口,之前憋屈的心情全然消失,整个人像释怀了一般。
路心茶把擦过的棉签收集在一个袋子里,拧着药酒的瓶盖,尴尬笑了笑,“以后有什么跟我们说就好了,不要一个人扛着,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倾诉,互相分享嘛。”
郑南嘉苦笑,情绪变得低落,抬头看着浅蓝的天,“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乐家的人那么坏,他们还要什么有什么,甚至讽刺的是...我居然还在替乐家的人打工。”
“那么卑微,低声下气,阿谀奉承,仅仅只是为了生活,呵呵。”
“其实,乐南迪先生真的跟乐家的人不一样,他不坏的,他都已经离开乐家了。”路心茶慢慢坐下,把药酒放在一边,双手抱着腿,耐心安慰着。
她明白郑南嘉的心情,乐家的人心狠手辣,可到头来他还是屈在乐家的人手下,尽管乐南迪不坏,但他是乐家血脉的这一点,就足以让郑南嘉的心里有很大的阴影了。
稚白拿着两瓶罐装的饮料走了过来,别过脸给郑南嘉递了一瓶。
路心茶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尘,讪讪笑了笑,“我把药酒拿回车上去。”
郑南嘉闻声转过头,一瓶饮料就摆在他的面前,在抬头一看,稚白面无表情站在他的身边,没说一句话。
“嗯。”郑南嘉应了路心茶一声,假装没看到稚白送来的饮料,嘟着嘴别过头,不一会儿整个饮料罐砸在他头上,痛得他嗷嗷叫。
稚白把饮料打开,喝了一口,站在郑南嘉身边的栏杆边上,眺望嶙峋的湖面。郑南嘉搓着疼痛的头,拿着饮料艰难站起来。
“想通没有。”稚白说了一句,继续喝着饮料。
郑南嘉挠挠头,沉思了半刻,开口回答,“就算乐南迪肯帮我们,他也没有资金跟成氏还有乐家抗衡啊?他的公司才刚起步不久,好多东西还是没有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