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起,路心茶揉着惺忪的眼开声,趴睡在一边的脸闷得红红的,大眼里闪烁着光亮。稚白微弱点点头,艰难撑开手想要坐直。
路心茶赶紧站起,紧张扶着稚白,“你还不能起来,你身体还没好。”话音刚落,路心茶的手被拽紧,整个人跌进了稚白的怀中。
“我特别想你。”稚白紧紧抱着她,心满意足感受着路心茶身体的温暖,温柔俯在她的耳边低吟。路心茶心中涌出一阵酸楚,双手搂紧稚白的腰。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同时开口,怔了两秒,路心茶眨巴着眼抬起头,对上了稚白的目光,相视一笑。
房间关着灯,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来,徐徐的晚风从窗外吹拂进来。稚白抱着路心茶躺在床头,在互相倾诉着这些天自己的遭遇。
“你也知道了,乐至桀和谢季敏之间的秘密。”稚白把手靠在路心茶的头下,安抚着她的发丝。路心茶慵懒靠在他的肩,握紧他另一边的手回答,“嗯,不然乐至桀也不会大费周折来到这里,还给那么大一笔封口费。”
“他真的很不负责任啊,可是我想不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谢季敏一口咬定是我害的她?”
“怎么会想不通,范映雪不是在捣乱吗?”稚白宠溺捏了捏路心茶的鼻子,温柔抿笑。
话又说到范映雪身上,稚白开始明白了前世的一些前因后果了。那时候路心茶和乐至桀回来以后,乐至桀总是黑着个脸,每天晚上回来都是醉醺醺的。
从那个时候起范映雪才来他们家开始变得频繁,并不断在安慰路心茶不要多想了什么之类的话。
肯定是乐至桀在那个村里胡来把谢季敏给睡了,无意中让路心茶看到了两个人开始吵闹,之后路心茶独自在村里游荡,被谢柱良这些混蛋起了色心。
惨遭侮辱后,路心茶肯定单纯地向乐至桀求助,结果那人渣就认为她不检点...
稚白痛心闭上了眼,不敢再回想那个残忍的事实。
“稚白?怎么了吗?”路心茶见稚白久久不说话,抬起头看着他担忧地问。稚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俊冷的脸挤出一抹笑,“没什么,只是范映雪很有可能对谢季敏下了圈套,这些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路心茶懵懂应了一声,不知觉打了个哈欠,稚白替路心茶拢了拢被子,余光中扫到了她脖子的玉坠,一脸的疑惑,“你这个玉坠,有两个吗?”
“嗯?这个吗?”路心茶困倦嘟嘴,低头拿起脖子的玉坠,扬在稚白眼前问道。稚白挑眉接过玉坠,真的跟昨天范映雪拿的那个一模一样。
“有两个,一个是我的,一个是范映雪的,这是我们两个小时候,玩游戏她赢了,分到的奖品,她给了我一个。”路心茶捏着晶莹透绿的玉坠,依稀想起儿时的片段,怜惜说着。
“摘下来。”稚白缅心一笑,蓝瞳深处掠过狠戾的光,路心茶弯下头乖乖摘下玉坠,还没递到稚白手里,就被夺走。
稚白的手高高一挥,玉坠飞快甩出窗外,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