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的却是与其他人附和的大片哄笑。
稚白的精神已经崩塌得七零八碎,失去了路心茶,这一刻他的世界是灰白色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灰暗,残忍和无知的杀戮。
他的蓝瞳滤变成深红,血眸中的只有骇人的杀意,龇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指甲锐变成惨白锋刃的利爪,控制不住颤抖狂抓的身体,疯狂的兽性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此时他只想得到一场血腥撕杀的快感,所有罪恶的人性毁灭在他的爪下!
“喂!想和狗一样爬着走啊?今天没带狗绳,你不介意用我的裤腰带吧?”谢柱良懒散走过来冷笑一声,脚踩踏在稚白的头上,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解开着自己的裤腰带。
所有人都以为热闹已经结束,正感叹着没意思之类的话语要离去的时候,只有靠近稚白身边的大头脸色骤然吓到苍白说不出话。
浑然不知的谢柱良把解开的裤腰带抛在半空中转圈,轻蔑张口,“老子的裤腰带套你头上是你走运了!”说着,谢柱良利索把绳带套到稚白的头上,瞬间在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畜力拽住死死不能动弹。
“我靠...”谢柱良简直疼得开不了声,濒临之际他抬起了脚,只可惜太晚了。他整个人被拉了下来,稚白的利爪在他的手臂面狠狠抓过,几条血痕即刻喷出了鲜红的血。
撂倒压在了大头的身上发出惨叫,走了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稚白已经无声站起。凌乱浓密的刘海下看不清他阴暗脸上的表情。
只能看见地下枯黄的杂草被染红了一大片,乐至桀下意识退了一步,受过伤的手腕居然莫名在发抖。不对,他这个样子太不对劲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乐至桀在枪针里分明加了过量的麻醉和安眠药成分,正常人怎么能在短时间内一下子醒来?
“老二!”严尤筝往前跨了一步大喊,瞪大了双眼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想起了肥重的自己被面前瘦弱的稚白轻而易举提了起来,那张面不改色的脸,严尤筝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只是今天,这个人变得更诡异了!
稚白踩过在地下痛苦蜷缩6的谢柱良,脚跟更是无情在他的小腿上摩擦碾压,清晰能听见骨头磨裂的声响。漠然抬起头,犹如魔鬼一般狰狞的脸正逐渐向着乐至桀他们靠近。
众人顿时慌乱了,纷纷往后撤,严尤筝这时只觉得心有不甘,凭什么在她的地盘会任由一个外来人撒野?凭什么人多势众会不敌一个赤手空拳的人?
“都他娘的别给我怂,给我冲上去抓住他!”严尤筝发出一声怒吼,自己率先冲了上去。老大先上,其他的小弟当然也壮了胆子,紧紧跟在后面发出群吼进攻。
稚白的双眼是无神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奋勇前进,看见的人只想狠抓过去。严尤筝豁出去了,手持着铁棒与此交锋,愤慨的脸不带丝毫的畏惧。
“去死吧你个怪物!”一声咆哮,严尤筝的铁棒挥下横扫过去。稚白扬起手就接起一扳,严尤筝的身体猛然向前倾去,紧接着稚白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充血的双眸紧紧盯着严尤筝。
利爪狠狠一挥,严尤筝的牛仔衣服被轻松划破,爪子触碰不到肌肤,感受不到血液流动在指间。显然再次触怒了稚白,无法控制的狂躁,他再次挥手过来!
严尤筝是彻底吓傻了眼,腿软瘫坐了下来,压得谢柱良和大头再度发出嘶心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