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微微抬头,稚白就站在她的身边,伸出了修长干练的手掐住了妇人的脖子。
又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赵莉倾慕的目光停在稚白俊秀的侧脸久久不能移,她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着她。
只不过那时候他正视的人是路心茶。
赵莉也忘不了,那天他生着病,很虚弱地走在路上,跌跌撞撞的。出来家门口给奶奶倒水的她,一眼就认出了他,迈着紧张的步子向他跑去。
接触稚白的一刹那,他就这么无力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散发的气息彻底攻陷了自己的心脏脉搏。
从此她对他心动从未停止过,她甚至想过如果没有路心茶的话...
“放...放开我。”妇人的脸色涨红,难受的窒息感使她的声音竭然沙哑,全身已经动弹不得,瞪着的大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稚白丝毫不想松手,阴寒的眸光里透彻着残暴,俊冷的面容没有半分感情,“欺负路心茶的时候,你想过今天吗?”
手骨的力气赫然加重,妇人整个壮硕的身体已经被抽起,稚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吃劲的表情。仿佛单手提起一个人是那么轻松自在。
而在他人的眼里,这一幕看得不禁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
“喂!放了我大姐,求求你了!”瘦小的男人颤抖着身体,声音很洪亮喊着,人却躲在最后面。
光头的男人沉不住了,怒发冲冠往前跨步,“妈的,老幺你就知道躲躲闪闪会说不敢做,老子今天不信了,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个黄毛小子!”
说罢,他挥着拳头就抡了上来,稚白立即放开妇人,很迅速顺手狠狠一推。昏沉的妇人屹然倒在来不及反应的光头男人身上,庞然重大的身体直接压得他起不来。
“稚白小心!”赵莉紧张喊了一声,目光定在稚白身后拿着棍子正恶狠偷袭而来的另一个中年男人。
“去死!”中年男人嘴里咒骂着,横棍对着稚白的后背扫来,稚白飞快蹲下身子,反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脚用力一扯。
中年男人一下子往后翻仰,毫无防备地倒了下来,稚白轻身站起,夺过他手中的棍子一把折断,分成了两截啪嗒丢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嗷!”中年男人捂着出血的鼻梁哀嚎。
稚白拍拍手,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在瑟瑟发抖的瘦小男子。
“不,不要过来!”瘦小的男人往后退,双手用力摇摆,转头瞅着身后赶上来的保安和老师,畏缩躲在了他们后面。
“走。”
稚白说了一声,扶起昏睡在卡车车轮边的谢季敏。赵莉沉静点头,搭起谢季敏的手放在肩上,一起悄然离开。
.....
深夜。
路心茶醒了,微微睁眼,四周一片漆黑。她动了动身子,头昏昏欲坠的,全身酸痛。
摸了摸后背的痛处,发现贴了药片,手腕处也包扎了起来。她抬头张望着,拉开窗帘,微弱的月色映射下来,房里的环境让她很陌生。
是哪里?
路心茶的唇很干涩,她想喝水,艰难下了床,脑海里才回想起昏倒的前一刻看到了稚白。
稚白...
路心茶的心里无数遍喊着他的名字,却像针扎一样刺疼。
房门外似乎有声响,路心茶拖着步伐走到门前,转动了把手。
厅外的灯很刺眼,路心茶揉了揉眼睛,适应光线后慢慢松了手。稚白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帘,只见他疲惫趴在地毯上的矮桌里沉睡,一旁放置着已经煮好的粥。
心猛然得抽动,路心茶的手心攥紧两侧的衣角,真的是他,又一次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