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路心茶的人纷纷开始放手,路心茶浑身瘫软着,但脸上仍是一副倔强的模样。范映雪瞪着眼,满心不解。
“怎么了?”范映雪忍住脾气,不满地问。
阿满面无表情挂掉电话,转眼敷衍回了范映雪一句,“这是小姐的命令。”随即漠然离去。
范映雪嘴角微微抽搐,瞥了一眼软弱无力的路心茶,临走前冷傲丢下一句,“你以为你侥幸逃过了?做梦吧,到最后就算连稚白也救不了你。”
所有人都淡然离场,黑暗的巷口深处,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路心茶,以及那部爆屏破裂的手机。
路心茶站稳脚跟,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出去的前方有些黑。但是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害怕,她必须出去和稚白会合。
不能哭哭啼啼,一定要把事情完整地叙述出来一起解决,因为实在太奇怪了。那个女孩不算做假,看样子应该是流产了。
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盯着前方迟疑了两秒,握紧了拳头,冲了出去。
但是,她拌到了一块石头,又再次摔在地上,很痛。但她只是想快点见到稚白,坚强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跑。
终于走出巷口,朝补习社门前的方向望去,却依旧不见稚白的半个影子。路心茶眼中夹杂着失落,烦躁拍打着发丝和脸蛋的尘土。
“心茶!”
身后传来了叫喊,路心茶迅速转过头,见到的却是路伟。
路伟迈着笨重的步子跑到路心茶跟前,气喘吁吁的,路心茶赶紧扶了扶他,“爸,别跑这么快啊,你怎么来了?”
路伟大喘着气,用手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稚白这小子...给我电话,说,说让我来接你,担心你有危险,呼~可把我吓得。”
路心茶双眼发亮,用力抓着路伟的臂膀,满脸的紧张,“那稚白呢,他人呢!”路伟深呼吸了一口气,摆摆手,继续说,“他说他不舒服,说等会儿就会回来...哎哎哎!”
“嘶~好痛啊心茶,快点松开手,爸爸要被你掐死啦!”
路心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掐着路伟的手臂,慌忙松手,“爸对不起!稚白不舒服?他什么样子的不舒服啊,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
路伟撸起袖子搓了搓发红的手臂,支吾回答,“额,我不知道啊,他打电话跟我说的,反正我也没听出来有多大事儿,就那样吧。”
路心茶垂下眼眸,无心点点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水灵的眼珠子转动着,“爸,给我手机!”
路伟愣了愣,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递给路心茶,路心茶接过后,熟练地按出稚白的号码。
嘟,嘟....
路心茶耐心等着,她此时只想和稚白说一句话,说她没有事,很坚强。她也想他在哪里,病怎么样,严不严重,告诉他自己可以照顾他的。
她的心不安地跳动,祈求着稚白快点快点接电话...
对方终于接了。
“稚白!你在哪里?”路心茶的声音有些颤抖,既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又难掩思念的痛苦。
“他在洗澡。”
半晌,对方发出高冷的女声,狠狠地把路心茶的期待浇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