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稚白的童年也是不幸的。
路心茶感同心受,那年她还很小,妈妈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动不动,而爸爸则背着她靠在窗口嚎啕大哭。
路心茶不懂,在邻居小朋友的嘲笑声中才知道妈妈原来是去世了。这让她的心灵严重大受创伤,并在那年患上了自闭症。
她深深知道被病魔缠身的那种撕心绝望和无尽折磨。
“稚白不要害怕,你要坚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路心茶一脸认真,真挚的目光里寄予着对稚白的希望。
“所以那接下来,你是要打算买那种很难找的药材去治吗?”
她双手垂放在桌上,握成软糯的拳头迫切地再次询问。
稚白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手背习惯性地摩擦了一下鼻尖,眸光柔和,“这你不用担心,已经在找了,唯一的就是你不要...嫌弃我,可以吗?”
没等路心茶回答,稚白继续往下说,“可是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听到答案,我想听你回答的时候,你再对着我说好吗?”
路心茶心中泛起酸涩,稚白一定遭受过很多嫌弃吧?
“嗯。”路心茶笃定点头,把想要对稚白说的话藏在了心里,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稚白要这么做。但是她还是尊随他的意愿。
“稚白,我要跟你单独聊聊。”赵莉面色清冷,麻利站起身,期待着稚白的答案。
稚白不为所动,左手手背悠哉托住一边脸,抬眸,“在这里说就可以了,你爸有什么办法,可以说出来分享。”
赵莉微怒,可是她忍住了脾气,语气屈甘卑微,“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她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你何必要骗自己?”
“你也不了解我,不要试图从你的主观世界里认为我就会那样做。”稚白无情反驳。
路心茶有些不解,赵莉的话是什么意思?迟早会知道...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难不成还有什么吗?
“没关系的,你们可以去谈的,不要耽误稚白药材的事。”路心茶挤出微笑,态度表现宽容,尝试着解围这压抑的气氛。
然而路心茶善意的劝解并没有得到赵莉的认可,在赵莉心里,路心茶就是很能作的人。她到底凭什么?做事唯唯诺诺只会哭鼻子,跟所谓的白莲花简直没有区别!
她特别想臭骂路心茶一顿,奈何她知道稚白是不会允许的,就这一点,赵莉是真的痛心嫉妒。
“我不想单独谈。”稚白放下托着脸的手,静静坐着,头上的耳朵时不时灵动一下,用憋屈的小眼神瞄着路心茶。
莫名可爱....
路心茶的心跳骤然加速,耳根微微发红,虽然这种感觉很幸福。但是路心茶却有点难堪,她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不想喜欢的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单独谈话啊!
路心茶知道很自私,表面叫他们可以单独谈,实际上是换了谁谁也不愿意的那种。她这么说也是为了稚白的意见,如果稚白同意,她也没有权利干涉。
路心茶顿时感觉自己有些讨厌,当赵莉要求跟稚白单独谈话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勇气阻止?如果稚白同意,自己会哭成狗吧?
可是,她哪里来的勇气,连一句喜欢都没有给稚白说过,稚白也没有跟她说过...
“你什么时候肯单独见我,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找到药材的办法。”
赵莉神色漠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而此时,只剩下稚白和路心茶两个人了,日落西山,黄昏的晚霞很美。透过窗,照射在两人身上。
“药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吗?”路心茶轻声开口,显得有些紧张。赵莉生气了,她会不会就这么不管了?
“其实,你可以去找她的,单独说说而已,没什么的。”路心茶违心说着,小脸瞬间通红,果然不擅长说谎吧。
稚白脸色骤然冰冷,沉寂着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盯着桌面的水杯。路心茶慌乱了,她从未见过稚白在她面前摆出这个模样。
莫名的又阴晴不定...
路心茶的双脚开始不安抖动,咬着唇,喉咙艰难发声,“对不起,我说谎了,我其实不想你去单独找她,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可是你不去找她的话,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