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焦氏看着焦榕,目光里流『露』出一种不正常的光芒,昏黄的灯光下,兄妹二人的身影扭曲的不成样子,总让人感觉像是两只地狱中偷跑出来的恶鬼罗刹。
“都准备好了么?”
“妹子放心,哥哥安排的万无一失。家里的奴仆也都准备好了,你这边得了手,我这边就带人去捉间。真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先睡了二姐儿,现在把大姐儿也弄上了手。李家这对贱人,真不要脸。你外甥和你嫂子,准是杨大郎打伤的,我这回要他的命。”
“恩,捉住他之后,先打断他的腿,再带他到衙门告状去。只要捉住了他们的双,还怕衙门能护着他们么?只是朱公子那边联系上没有,没他这个靠山,咱们做这事行不行啊。”
“朱公子还在乡里找那小贱人呢,联系不上。不过没什么,只要咱们这边的事闹开,朱公子肯定会过来帮咱们的。那是我的关系,肯定靠的住,就准备动手就行了。”
厨房里,沙锅上的粥已经熬热,另一边的灶膛也烧的通红,从板斧到剔骨刀,一套齐整的杀猪工具码放的整整齐齐,放出瘆人的寒光。
继荫房门外,焦家的一个婆子在轻轻的拍着门“少爷,少爷,夫人有请。说是为您熬了碗人参粥,请您过去喝了。这粥用的是好『药』材,如果过了时辰,这『药』『性』可就耽误了。”
杨宅之内,啪的一声轻响,一只上好的青瓷花瓶莫名其妙的碎成了一堆瓷片。熟睡中的柳氏一激灵坐了起来,喊了一声“继荫!”陪她一起睡的美娥也醒了过来,忙问道:“柳娘,你怎么了?弟弟不是回家去住了么?”
“没……没什么。”柳氏也意识到,方才自己可能是做梦了,只是那梦的情景太真实,也太吓人了,醒过来之后,心里仍是『乱』跳成了一团。忙掐算着日子
“今天陪宿的是谁来着?美娥,你去你珊瑚姐那看看,如果你大哥哥不在,就问一句,他今天是不是去你家了。这孩子也是的,去你家就去吧,怎么还要留宿。一点也不知道避嫌。记得拿伞,外面好象下雨了。”
暴雨如注。滑县城外的无名荒山之内,有三间用茅草搭建的小房,这房子地处偏僻,一年也未必有人来一回,从没被人注意过。雨下的大,这茅草房里四处都在漏水,雨水一点一滴的落下来,落在下面一个人的的脸上,将这人从昏『迷』中淋醒过来。
一张脸又青又肿,仿佛一个猪头,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两只眼睛都被打的肿了,努力了几次,还是睁不开。身上一件本来质地上乘的绸衫,因为鞭打的关系,已经成了一条条碎绸,身上一身雪白皮肉,也布满了各种刑罚后留下的恐怖痕迹。
这人背后是一个大型木架,两条胳膊被拽平,固定在两个铁环上,头发挽起来,吊在上方的环上,双脚也被固定在铁箍内,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被固定个结实。这里地处偏僻,根本不怕喊叫,可是这人的全部力气,已经在被捉时都用光了。连续喊了半天救命,结果就是嗓子现在全毁了,什么也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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