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人在路上,手边缺乏人手,还没来得及调查。”
“这事马虎不得,我估『摸』着,这肯定是自己人下的手,外人是不会对你的行程那么了解的。娘的,有本事就明着干,背地里标暗花,真他娘不是东西。”
“千岁说的极是,我之所以没到锦衣衙门报道,也是因为暗花的事。眼下不好说谁敌谁友,卑职也不敢贸然就到衙门,怕是中了埋伏。”
听到这,秦王一笑“怎么?你就信我是忠的?你就不怕,标暗花那人是我?要知道,前次河南发水时,本王可是在粮食生意里入了股的,结果你搞的那套玩意,让我损失了不少银子,我若是买你的命,也不奇怪。”
杨承祖哈哈一笑,“千岁,您说笑了。凡是打了您招牌的粮商,官府给的收购价格一律是翻倍的,您怎么可能亏钱?再说,您要想杀我,哪用的着暗花那种下作手段,直接命人将我捉起来打死,也没什么问题。所以我相信,千岁肯定不是这事的背后主使,您也是卑职在西安最能相信的人。”
秦王这种坐镇边地的王爷,虽然也受到各种政策的束缚,但是整体来说,比起周王他们来,他的日子好过多了,为人也更为跋扈嚣张。在历史上,这位秦王横行不法的事做了不知多少,要说打死杨承祖一个锦衣百户对他来说,也真不是什么难事。
杨承祖这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不由又是一阵怪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说的好,对本王的心思。本王要想杀你,哪用的着那么麻烦,直接派人把你捉来杀了就是,怎么会用那些可笑的杀手?你这人不错,在河南很给本王的面子,又有王叔保你,你坏我生意的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下不为例。”
这酒肉大家吃的差不多,朱秉焯吩咐一声,就有人进来清理了桌子,又有人端了茶上来。他喝着茶水说道:
“你查的那事,会有人帮你,也会有人拦着你。不过不管是帮你,还是拦着你,都得按规矩来。谁要是玩杀人那套把戏,本王是不会答应的。”
“一切全仗千岁成全。不过下官这里还有一件事,确实有些难办,怕还是要劳动千岁的金面才是。”
“哦?有什么事这么难法,不如说来听听,本王看能不能帮你。”
杨承祖等把李雄的事一说,秦王神『色』一变,竟是三两下把那扔在地上的外衣穿好,朝杨承祖点头道:“我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能为了个盟伯,就千里奔陕西,收敛尸骸的义士。王叔这信里也没写啊,方才是本王怠慢了义士,还望你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