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员外,你搞错了,现在我们谈的不是赔偿,而是报应。赔偿是第二步,第一步,是要有人受到惩罚,我家里昨天死了人啊。不管她们是不是护卫,还是其他什么身份,她们都是人来着。还有,我的如仙茶楼和仓库,也被人放过火了,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是可以这么算了么?”
“可是你们也杀了不少人。”
“那些人死光了只能算活该,不能算惩罚,我现在说的是惩罚。我不要求你们交自己人,但是你们必须交人,不管是门下也好,还是总管也好,还是什么人都好,总之你们要交人。我家昨天死伤了十几个人,内中有五个死了。你们要交出五十个人来杀,十个换一个,我们才可以继续谈。”
“这做不到,那些人不是我们雇的。我说过了,那就是一群折了本钱的商人走投无路之下,想出来的办法,与我们没关系,我只是恰好知道真相而已。”
“那就算你们倒霉好了。”杨承祖摇摇头“我不在意谁冤枉或是谁倒霉,我在意的是,有人要死,这就够了。你们可以选择不交人,这没什么,大家族的面子么,我懂的。但是,我会拿到这些人的口供,而且我保证,口供中会指向你们,到时候你们是随便交人,还是要交出自己家族的人,我很难保证。”
“你们号称户大人多,张孝廉文友遍河南,应该多去开封那边打听打听的。那边有人跟你们一样,走投无路,想要吓唬官府,就去烧了蕃库,然后就被捉了。至于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自己去和他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付出了多少,然后再考虑,你们该用什么方式跟我谈。”
“你们还可以选择第二次行刺。”杨承祖淡然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又仿佛是在怂恿这些人。
“自古来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也许第二刺行刺就成功了呢。比如今天的酒席里,你们可以选择下毒,又或者在酒楼外面埋伏下死士,我一出去,就有人拿刀砍过来。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也许就没问题了,也说不定。”
孟公然和张敬端听了这话,几乎气的要吐血了。这话是当着张嘉印的面说的,现在他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就变相得自己背锅了么?
孟公然道:“交人的事,我会和他们商量,但是我没有把握,他们会不会答应。”
“孟员外,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说服他们的,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