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生意我不做,别人也在做啊。”赵九雄搔了搔头,他不是个蠢人,杨承祖说的话,也确实打动了他。但是清酒红人面,财白动人心,要想让他放着钱不赚,确实比杀了他还难受。
“问题是这生意只要你不做,我就有把握让别人也做不成。九爷,这次的事,你或许少赚一点,但是总不至于亏钱,而把这次的事应付过去,将来你赚的会比你付出的多的多。别的不说,单一个河南漕帮的大香头,每年就是多大收益?”
“怎么,你要捧我做大香头?”赵九雄两眼一亮,他现在最大的追求就是走到这一步,跟到这个位置相比,一次生意的得失,反倒是次要环节。
“当然我要捧九爷做大香头,金长龄勾结反贼,还想要哄抬粮价,制造民变,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大香头的位置上?当然,他倒了以后,不代表您就能接位,不过他倒了之后,在您接位之前,其他人我都可以让他干不下去,过不了一年半载,漕帮就会明白,只有你赵九爷,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赵九雄明白,如果搞到金长龄之后,自己马上就接位,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中间找几个倒霉蛋过度一下,反倒是更对自己有利。他大喜道:“若果真如此,这笔生意就算是亏本我也认了。可是承祖,我得提醒你一句,这生意里关系的人很多,一不留神,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多谢九爷提点,所以我现在不敢说纳您的闺女,万一我要是玩栽了,不就害了她一辈子?您且看着,我这一次斗法若是赢了那些人,您再认我这个姑爷也不晚。若是我输了,那也就没什么可说了。您这次也不需要冲锋陷阵,只要您答应,到我需要的时候,能拿粮食出来平抑粮价,再用您的人,给我帮忙就行了。”
“现在我要您做的,是发动漕帮滑州分坛的力量,把谣言舆论给我平息下来。那些揭贴闹的人心惶惶,百姓人心不安。而朝廷需要的是稳定,我这个差使就是要让那些人有天大的怨气,也给我在心里憋着,不能让他们出来『乱』说『乱』动。维护民心这事衙门要做,您的漕帮也该做,下一步我得去拜访成福寺的和尚,他们出家人,做这事最是合适不过。”
这个时代讲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百姓忠于天子,因为他是真龙血脉,天生就该君临四方统带万民。这个揭贴里的谣言虽然荒诞不经,但问题是,你怎么对百姓讲明白这一点?
难道要跟百姓讲什么叫玉碟,怎么保证天子的血脉肯定不会出问题?这种事就算你说,也要有人信有人听也要有人听的懂才行啊。
就像黄河水患一样,你来科普历年水情如何,科技条件限制,这些老百姓是不懂的,他们只知道堤坝溃了,就是官府的责任,其他的谁去听?
同时,这又是一个『迷』信当道的时代,就算哪里闹了大灾,都要皇帝下诏罪己,或是贬谪几个心爱的臣子,因为这是由于信任小人,而引发的上天震怒。这种观点在大臣之中都很有市场,甚至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奏折上,所以要他们理『性』或者科学,显然是做不到的。
那些揭贴的内容,就像是个带毒的种子,一旦让其生长发芽,必然会变成一大片带毒的作物。所以只能防患于未然,在其未酿成大问题时,就把它打压下去。
成福寺那边,现在都忙着佛田试点革新工程,从广照大师以降,所有的僧人注意力都在田地上。原本这些田地都是佛田,出产是少林寺和成福寺分割,现在么,既然要转成私有承包,名义上还是三免两减半的优惠政策,那么几年之内,少林和成福寺的收入就会大幅度减少。
可是人家答应了支付承包款啊,可是这地以前是赔钱的,可是寺里收入少了,我们自己收入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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