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中美人甚多,然而容色如花又如何,终归一生困于围墙之内,若无皇帝,再美貌的皮囊也不过是成日顾影自怜罢了。
前世的方沉裕身为皇后,一生围绕的唯有迟桅杨一个,在天下人的心中博了个贤后的名声便支撑了半生,如今跳脱其中才发觉前生的自己如何的可笑,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贤后如何,妖妃又如何?能让百姓安乐者皆可得一个贤德之名。
可是即便是美名扬遍天下,无论是君是后,是官是民,百年之后皆是一抷黄土,这身后之事又算的了什么,一生不枉自己良心就是了。
方沉裕如今重来一生,对迟桅杨的感情不再,如今迟桅杨禁足,她虽不能出门,但想起上辈子没日没夜忙碌的苦楚,这养尊处优的日子倒也算是难得。
如今心口手臂等伤处皆养了回来,又不似前几日那般的没有盼头,挽馨常常出宫替沈倾城带些小玩意回来,回宫时还常常将京中发生的奇闻异事同三人讲的开心,日子过得倒也乐得个清闲快活,
然而自由来的也算是快的很,这三日的时辰才过,幽兰殿门口的守卫就陆续的已被人撤了大半,方沉裕派梓澜前去打探,慕娴长公主那边也隐约松了口,虽是贪欢,但方沉裕本就是个闲不住的好动性子,憋闷了这半个来月几乎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霉味儿,如今慕娴长公主才一松口她便迫不及待的翻墙而出,待红药和梓澜找到她时,她正在后花园中同鸿迁公主和十二皇子迟桅翊在御花园中兴冲冲的踢着蹴鞠。
梓澜和红药眼见着那满宫中所传病的是起不来身的朝华郡主正精神抖擞的在御花园中跑跳的是极为畅快,顿时急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红药也顾不得那四处乱飞的蹴鞠,边朝着方沉裕迎上去嘴里边道:“郡主您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了!陛下……”
“小心!”
鸿迁公主一记漂亮的飞踢,那蹴鞠便直愣愣的朝着红药飞了过去,红药猝不及防,一时便愣在了原处,方沉裕主仆俩一齐冲了过去,惊人一致的将红药向两边扯去,然而这扯的两侧是相反,红药便是在原处纹丝不动。
这方沉裕和梓澜用尽浑身解数也阻止不了蹴鞠那抹黑影直遮上红药的脸,红药就算是能躲开被这俩傻姑娘扯着恐怕也躲不开了,幸亏鸿迁公主反应了过来,喊了一声“低头!”红药才反应过来,抓住方沉裕和梓澜向前一扑才避开了那蹴鞠。
三人这狼狈倒下的动作惹得一旁的迟桅翊笑的是直不起腰,红药和梓澜爬起来,对着鸿迁公主和迟桅翊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参见公主、十二殿下。”
“起来起来。”鸿迁公主道,似笑非笑的审视了两人一眼,看向红药道:“我问你,裕儿正陪本公主和十二弟玩,你们俩找裕儿做什么?难不成是不放心本公主和十二弟?”
红药道:“回禀公主殿下,奴婢是奉慕娴长公主之命带郡主回宫。”
鸿迁公主道:“慕娴姑母?”
红药点头道:“正是。”
鸿迁公主看向方沉裕,道:“我瞧着你如今的模样也不像是病症未愈,怎的慕娴姑母还是不让你出凤阳宫的宫门?”
方沉裕偷溜出门来自然是做贼心虚,一时便讪讪的笑了笑,瞥了一眼红药那审视的神情,偷偷扯了扯鸿迁公主的衣角小声道:“我是偷溜出来的。”
“偷溜出来的?”鸿迁公主连忙将她的手拨去一旁,向后一退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她,道:“你染得不是会过人的病症?你居然还敢偷溜出来?快快,你们几个过来护好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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