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明摆弄着那银针,笑道:“连白发阎王都要让她几分,林雪瑶不过是区区一个打手,她如何又支使不得?”
这话一出,正摸着喉结的苍擎顿时连受伤的脖子都顾不得了,惊愕道:“少爷您说什么?”
韩若明一顿,道:“没什么,能在林雪瑶手下留下一口气你倒也算命大。”他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那银针,玩似的将那银针给折断。接着只听“当当”的两声,断裂的银针已落在了地上。
韩若明又道:“我倒是该问你,我让你打探之事可否有了眉目?”
苍擎苦笑了一声,笑中掺杂着几分的愧疚与无奈。他道:“属下都几乎都要死在那位殿下的手下了,您自己也已经检验过了不是么?”
“……”
韩若明道:“的确,若是假的,别说是我,展颜也定然早就发觉了。”
他自嘲的弯了弯嘴角,眼中似有疲态的道:“罢了。”
苍擎见她有要出门之意,挣扎着扶墙起身站定,对着韩若明的背影道:“少爷,只怕这事情比您想的更难办。”
韩若明欲离开的脚步停驻在原地,回头道:“此话怎讲?”
……
挽馨的手艺当真是极为不错,四姑娘吃的肚皮圆鼓,这等的好手艺,她已有一年未再碰到过了。
严水月被梓澜拽着为自家小姐洗床单的名义给支开,因而这四姑娘身边只有挽馨一人近身伺候。
梓澜虽说不似严水月那般的细心,但她同方沉裕自小长大,挽馨这个只来了半年不到的侍女同她相比在照顾小姐的方面上当然算的上稚嫩,且自徐慰州回京后挽馨便一心牵挂在徐慰州身上,平日还哪里又顾得上方沉裕?对方沉裕本人的熟知程度恐怕还不如心细如发的四姑娘。
而此刻挽馨面对着食量暴增的小姐却是浑然未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估摸着也是以为是因病所致或者是因前日受了累的缘由,见四姑娘吃的喜笑颜开还高高兴兴的多下了不少的面条来。
四姑娘再老成也是个孩子,又从小无父母照料,这一时吃了顺心的,直撑得胃胀腰酸,这正睡着觉呢,刚吃饱不到半个时辰就痛的她腰酸胃胀,连着跑了几十趟的茅房,直折腾了半天一宿,待次日到了众人回宫的时辰,四姑娘人都瘦了一圈,面上的人皮面具都要挂不住了。
严水月被四姑娘想办法打发去了别的马车乘坐,梓澜原以为永安寺中的素面已是不错,自见了四姑娘吃挽馨的面吃成那个样子,于是便也蹭光尝了些,这一尝倒是不要紧,直吃的梓澜眼睛都亮了起来,临走之前还狼吞虎咽的下了老大一碗才打着嗝塞着一嘴的汤汁将四姑娘扶上马车。
“挽馨这手艺真是不错,将来得是多出色的小郎君能迎娶我家挽馨这等姑娘?”四姑娘虽是无精打采的打着蔫,但却也是边倚靠着梓澜的肩膀,小嘴皮子不忘夸赞挽馨的手艺。
梓澜自然深以为然,便接话道:“不错,这挽馨手艺奇佳,为人又贤惠又貌美,将来相夫教子必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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