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水月应答道。
方沉裕见她离开,便走到床边将藏在床帐角的迷药匕首和弹弓重新藏在身上。
前世迟桅杨便是独自一人去永安寺上香时遇到了方沁儿,虽说现下距离前世迟桅杨当上太子去永安寺其实提早了一月有余,方沁儿也已经被送到了冯家,很多事情距离前世都变得极为不同,但也不知是方沉裕杞人忧天还是怎么样,她却总觉得今日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似乎今日在永安寺中定会发生什么事,她倒是不在乎迟桅杨怎样,但如今和嘉皇后去世秀安长公主定是要去寺庙中祈福的,方沉裕自然是担忧她的安危,前世秀安长公主死在了方从敦和宋氏的手里,今世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的走到这一步,若是再因她未跟去让母亲陷入什么危险境地,只怕她会怨恨自己一辈子。
……
坐落在瑶华宫角落一个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房中,两个女孩正凑着脑袋嘀嘀咕咕,鹅黄衫子的姑娘凑在粉衣姑娘的耳边小声道:“我在文家的时候,文大小姐常带我去沈家玩,沈家那个阴阳怪气的大少爷对倾城姑娘倒是顶好的,但是说话总是轻浮的要命,倾城姑娘一直不让我和文小姐挨近他,连他亲妹妹都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啧啧啧……那次我跟咱们家郡主去沈家做客,那个大少爷正趴树杈上喝酒呢,谁知道他看咱们郡主美貌就把手里的酒浇在咱郡主头上去了,结果咱们小姐用弹弓给打的体无完肤,幸亏有沈小姐解围,否则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粉衣姑娘惊讶道:“啊?居然还有这事?郡主也真是的,居然回府也没告知我们。”
黄衫姑娘“哎呦”一声道:“这事怎好说呀,那沈公子当真是个登徒子,被咱们郡主打下树以后他还凑近咱们郡主的脸,啧啧,不过再轻浮也不过是想戏弄戏弄咱们郡主,哪像太子爷似的,成日里有事没事的就天天往咱们宫中跑。”
粉衣姑娘扬起眉道:“可不是!你说的可太对了,要我说啊,那太子爷才配不上咱们郡主,咱们郡主若是嫁给寻常的公子哥儿,人家忌惮郡主的身份定是不敢纳妾,哪像这太子爷似的,将来后宫全是妃子,当初那庶小姐的事就知道小姐才不喜欢这种男人,要是咱们家郡主真嫁给了他还不后悔一辈子。”
梓澜和挽馨两人对迟桅杨的不满日积月累,小声的说着迟桅杨的坏话说的越来越起劲,可惜方沉裕不知道,若是被她知道,只怕会心花怒放的给两个丫头一人赏几份厚礼。
而房门突然传来的前门声让正开心的两人吓得魂不附体,挽馨哆嗦着道:“这时候怎么有人敲门?难道咱们刚才的话别太子爷的人听见了?”
梓澜只是猝不及防听到敲门声被吓了一跳,她倒是并不害怕,便定了定神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