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裕责备的用手帕甩了他的心口,道:“这是傻话,皇婶婶刚刚薨逝,你送来这些金银珠宝的我都得藏着掖着的,又不能戴出去招摇,你竟还要送?”
然而她说的虽是实话,但实际上却巴不得他多送些来。她前世自当上皇后从来都是珠翠满头的叮当作响,坠的她头皮痛,自重生而来便不再喜爱这些金银玉器之物,看着都觉得颈肩酸痛,这迟桅杨却是时不时就拿着这些物件往她的屋中送,而方沉裕便将那些物件让梓澜等人偷偷送出宫换成金叶子银瓜子的用来打赏下头,倒是在宫女中博了个好名声。
迟桅杨抚摸她的发道:“那些不过是小巧的赏玩之物,你若喜欢什么尽管让你的丫头到东宫传话,只要我弄得到就一定让人给你送来。”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此刻唯一在方沉裕身后的严水月身上,道:“我记得你叫……水月?你家郡主近日可好?”
水月见迟桅杨主动跟她说话,忙面上一热,低头含羞道:“郡主挂念太子爷的很,太子爷该常来才是。”
方沉裕:“……”
“哦?是么?”迟桅杨果真面上一喜,俯身就要吻方沉裕的额头,方沉裕忙“哎呦”了一声,低头避开迟桅杨假装翻找道:“方才我放在桌上的佛珠怎的不见了?等下要拜见佛祖,这佛珠可是要拿去开光的,若是丢了该怎么好?”说着又假装突然想起来一般,对迟桅杨道:“车子还在宫门外等候,太子爷快去收拾收拾,等下娘亲要是知道我光顾着跟太子爷说话耽误了出宫定会怪我的。”
“也好。”迟桅杨点点头,转头对严水月道:“听说梓澜病了?”
水月道:“回太子爷的话,梓澜的病已大好,现下正同挽馨在隔壁房中整理物件,所以未得见太子爷,等下她们也会随着郡主殿下一同跟去永安寺,太子爷不必担忧。”
“嗯。”迟桅杨点了点头,水月大着胆子上前替他系上披风,方沉裕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的意味深长。
待水月将披风系好,迟桅杨便道:“这几日下了雨冷的很,你跟你家郡主都多穿些,若是感染了病症就不好了。”
说罢,他便随着门口李文全的搀扶之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