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毒还未入骨,施针入药之法还可救,只是……”刘御医犹豫着不敢接着说。
惠德皇后蹙眉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施针需将衣衫除去方能看清各个穴位,老臣实在不敢碰娘娘的玉体啊!”刘御医跪地道。
秦昭仪看向惠德皇后道:“娘娘,贵妃娘娘虽在禁足中但终归还是妃嫔,救人要紧,但若被外男看到也实在不何体统,这又该如何是好?”
“刘大人,若是有人懂得穴位在何处但不懂医术的话是否可以让您口述指示,其他人来替您施针?”此时一直思索着的方沉裕开了口。
刘御医道:“此法可行,但人体穴位千百且大部分皆为对称,若是施错了穴位,反而弄巧成拙,大概率会至使娘娘当场毙命。”
方沉裕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般对惠德皇后道:“皇后娘娘,我娘当初生了一场大病,我曾为求妥帖连夜背下了人体的所有穴位,不知我可否在刘大人的指引下为贵妃娘娘施针?”
“胡闹!”惠德皇后道,“你才多大,能有多大把握?若贵妃有什么不测你又如何担当?”
“请皇后娘娘给裕儿一个机会!只是……”方沉裕顿了顿道:“若臣女真的伤了贵妃娘娘,还望娘娘只罚我一人,莫要牵扯我娘!现下时间已经不多,若再耽搁下去贵妃娘娘只怕是不好了。”
“罢了,若你施针成功贵妃也算是捡下一条命,若是没救回来……”惠德皇后顿了顿,叹气道:“那也只是贵妃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