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画上的确是有娘娘的,只是娘娘掩藏在这乱花迷叶之中却不显,唯有拨开这乱花迷叶方能显示出皇后娘娘的高华气度来。”秦未婵答道,接着示意宫女将那画卷展的平整,又从头上拔出一只木篦,在画上微微一刮,画中央竟翘起一个角来,秦未婵将木篦插回发上,接着一点一点的顺着那角从画上撕下了一张薄薄的纸来。
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随着那纸张被撕下,画中央的倩影便随着那纸张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
只见那画上之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正回首一望,在绚烂的菊花丛间拈花浅笑,那女子站在华硕的菊花间却也比菊花更加耀目,也不知秦昭仪是做了什么奇特的方法,这画卷上惠德皇后的衣衫竟散着丝丝缕缕的金光。殿中众人皆眼前一亮,不由啧啧称赞着。
“未婵,怪不得你今日早上执意要来本宫宫中,原来是为了瞧本宫衣服上的图样。”惠德皇后笑的极甜。她其实已经是个迟暮的美人,再美到底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光彩,画上所画的惠德皇后上也并未隐瞒皱纹,但这一笑却是极为美丽,同此刻笑起来的惠德皇后一样的貌美动人。
“昭仪娘娘的心思当真是独特的很,皇嫂一向看中您,您还真没让皇嫂失望。”慕娴长公主赞道。
“长公主过誉了。”秦未婵道。
“瞧见没有?贤修容娘娘您才是井底之蛙了些,咱们的昭仪娘娘可是别出心裁的很呢。”甘婕妤这时则趁机提起方才贤修容的话道。
“婕妤妹妹说的不错,这昭仪娘娘的心思才真是巧妙,方才桓姐姐只是博了皇后娘娘的一句赞叹,但昭仪娘娘的画却能博得皇后娘娘一笑,这才叫用心所备的贺礼,我们这些庸俗之人又如何能同昭仪娘娘相比?”张美人道。
“秦昭仪平日醉心书画,与世无争,众姐妹都以为秦昭仪超脱与凡世之外,这才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筠贵妃不冷不热道。
方沉裕记得这秦未婵十五就入了宫中做采女,也就是跟自己同岁时就入了宫中,但直到二十岁方才开始侍寝,入宫前的秦未婵便是辅绅堂中的学生,是蝉联多载的一甲,谁知秦太保因犯了事惹得高宗皇帝大怒,险些被革职,秦未婵为了当时怀着身孕的母亲,便参与了选秀进了宫中。秦未婵不愧是名扬京城的才女,能够在进宫后几句话就能让高宗皇帝放过秦氏一家,且接连五年不侍寝,又从未被卷入过什么宫廷纷争之中,倒是皇后一向是对她疼爱有加,两人简直如亲生姐妹一般,秦未婵每日皆是风雨无阻的到惠德皇后宫中请安。宫中甚至传出了些两人关系诡异的流言蜚语,但即使是落在高宗皇帝的耳中却也只是一笑了之,似乎从未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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