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看到来人,就差没有扑到她身上,满眼都是希冀。
“娘娘,你穿好衣衫再说,好吗?”如珠扶着她坐在床边,手上帮她把外衫给穿上。
“不用,不用,你先告诉我,衣衫那些我可以自己穿。”其华把她手中的衣衫拿掉,一手握住她的手,不许她顾左右而言他。
如珠无奈,“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陛下在前殿与朝臣议事了一夜。”如珠再想了想,继续说道:“好像后来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来,大概也就是送粮送衣物度过寒冬。”只不过,后来陛下又接到一份急报,气冲冲的撇下一群人,不知去哪了。
这里,如珠不敢说,这些事情让娘娘担忧总不好。
其华却不敢信,语气急切了许多,“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还有哪样呢?娘娘,你想太多了。自古以来,天灾也不少,这不是近年独有的,就拿陛下登基来说,那年可比今年难得多了,也不见出什么事,你该放宽心。”
其华松开了如珠的手,难道仅仅只是天灾,并没有人为的操控吗?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问题,两个问题都得不到解答,其华只好不想了,乖乖的待在昭阳殿里,静静的等萧然回来,可问题是,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回来了。就连他的侍从,万春都不知他去哪了。
每次问万春,陛下去哪了?万春总是摇头,只是安慰道,陛下吩咐咱家照顾娘娘,还请娘娘放心,陛下总会平安大吉。
平安大吉谁都希望,问题就在于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朝臣也只是知道他罢朝了,除了这些,他们难道就不惶恐吗?
恐怕更惶恐的再后面,又过了几天,如珠气冲冲的跑到殿内,立马掩门耳户。
其华问道:“又怎么了?”
“娘娘,这下真的不好了。”如珠这几天都在四处奔波,现下她本来漂亮的脸蛋都布满风霜,“听说,陛下接到的那份急报,是漠北王庭与大夏打起来了。”
“什么?”其华感到眩晕,“这几个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如珠急道:“这有什么的,大夏与漠北不合都有百年了,以前还试过,前一天使臣求和,后一天就打你个措手不及,北夷蛮子就是这么的不讲理。”
“这……”其华把桌上的冷茶喝掉,用以平静自己的内心,“陛下呢?如今他去哪?”
如珠低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云大人说,他出长安了。”
“出长安?”其华更担忧了,“有什么事情急过现在,他要立马出长安,他就不怕……”不怕有人趁机钻空子,把这趟水搅得更混乱吗?
“其实。”如珠沉声道:“陛下有自己的思量,他再冲动也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你怎么知道的?”
如珠笑道:“云大人说的。”
“云清庭。”其华也笑了,似乎想到什么,“他喜欢温琬吧。”
其华又摇了摇头,云清庭不单单喜欢温琬,还曾与温琬有婚约,阿然又纳了温琬为妃,这样夺爱之仇,真的可以把朝堂托付给他吗?
“如今,朝堂之事是云大人在把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