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亏待自己的人,他清楚明白这份欲望代表着什么,可那又如何呢?
爱便爱了,纵使她身上异香已去除,可是身体上的柔性亦能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妖女又如何呢?
除却这份原始的欲望,自己不也早已沉沦其中。
他的手早探入其华的衣裙里,不过片刻间,亵衣,亵裤便掉落在地。
其华的身子躺在贵妃榻上,鬓角上的发簪早已落地,乌黑的秀发铺散在榻上,有些垂落在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她的手却紧紧抵住他的胸膛,眼眶微红,“阿然,你怎么又……”
“要呀!”
其华惊呼,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眼中湿漉,语气恳求,“你轻一点。”
“嗯。”
萧然的唇早已辗转来到她的锁骨,本是白皙的肌肤,早已有点点红斑,他停留片刻,便随着欲望沉沦下去了。
门外,有一位宦官做着起居注,还未写完,手中的笔便被人夺走,抬头看到万春公公站在眼前,眼中有疑惑。
“不必记录了。”万春随意丢开手中的毛笔,落地的墨汁沾在了汉白玉的石雕上,随着寒风晕开,“以后陛下来雅妃娘娘这里,都无需再记录了。”
那位宦官听此,眼中不甚明白,愣了片刻,说道:“可是,这不合规矩。”
“规矩?”万春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含有一丝嘲笑,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半响才说道:“陛下就是规矩。”
“可是,”宦官听此,还是辩驳道:“从开朝至今,没有一位妃子侍寝无需记录的,这万一,孩子不是”
话未说完,他便看到眼前这位公公眼神凌厉,满是警告。
他堪堪后退了几步,面容苍白,立马跪在地上,扬起手便是用力拍打自己嘴巴,“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万春看着他打自己的嘴巴也不阻止,良久才说道:“走吧。”
他抬脚离开,那位宦官也赶紧跟上,房内还时不时传出女子的娇喘声,他欲转头,却听到眼前的人警告声响起:“合上你的耳朵,宫里最忌讳的是什么?不该听的,永远都不要听。”
那位宦官听此,只好低头走着,看着汉白玉铺成的宫道,也不在想为什么此事不能记录在起居注上了。
阳光柔柔的散在宫道上,凌冽的寒风此时也多了一份温柔,影子被无限拉长,万春停下了脚步,看着地面的身影,又转眼看向苍天,白云悠悠飘着,他的眼中看不清情绪,稍后,低着头又笑笑:
“夫妻吗?”
只见他又仰头,甩甩手中的拂尘,脚步稳健的走在宫道上,阳光洒在他深蓝色的宫服上,又把他一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阿然,你晚上别想着还能碰我。”其华的手紧紧抓住棉被,红唇微嘟,脸上就差没有写着我拒绝。
萧然却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华儿,别闹了,先穿上衣服。”
其华看着眼前这位春风满面的人,真是吃饱魇足,没好气的说道:“我没闹,明明是你胡闹。”稍后,又低头,语气含有有半分娇嗲,“你每次都这样,从不看时辰。当皇帝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
其华说到后面,越来越大声,冷不丁听到面前的人嗯了一声。
萧然看她圆圆的眼睁得无比得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抿住嘴,才不让自己笑出声,环抱着她,“当皇帝如果连这种事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这位皇帝也当得太悲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