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回来了,我的延儿。”
凌佩站在门外,望着这无边无际的雨,摇了摇头,终是躲不过。
温琬放下手中的笔,望着窗外,厚重的宫墙上,雨水依旧在流淌,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温琬神思晃动,想到最近几日里,姑母的异常,有种不好的感觉。
“蔓儿。”
温琬此时眼神凌厉,蔓儿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
“你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云清庭。”
“娘娘,您……”蔓儿听此,马上跪下了。
温琬靠在贵妃榻上,双眼紧闭,“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有分寸的,快去。”
云清庭急冲冲的进宫,还未走上昭阳殿便被万春拦住了。
“云大人,陛下如今不方便见你。”万春站在门口如是说道。
云清庭停下脚步,对上万春的眼神,便知道里面在干着何事。
他的心中似有怒火在烧,“都火烧眉头,他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万春无视他的怒火,仍站在门口。
“让开。”
万春不动。
云清庭咬牙切齿,“让开。”
万春不动。
云清庭愤怒,一脚踢开眼前这个奴才。
脚还为碰到万春,便听到里面的人说,“进来。”
云清庭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进里面。
看到他从珠帘里走出,手上动作还在整理衣袍,云清庭的语气更怒了,“陛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干那种事,跟昏君有何差别?”
恍惚之间,窗外划过一道闪电,还未消退,便有雷声轰轰而至。
萧然抬头,听此,眼神冰冷,眨眼间,又消退不见,终是笑道:“云清庭,朕不需要你告诉朕,如何成为一位明君。”
他的语气中含有警告,云清庭听窗外的雷声,神思清晰了不少,他只能压在心中的怒火,说道:“陛下,皇陵那边情况紧急。”
萧然坐在龙椅上,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云清庭,你去了玉堂殿。”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云清庭目光看向他,他是如何得知的?
萧然笑了,“你的鞋边还沾有银杏叶,后宫之中,只有玉堂殿种有银杏树。重要的是,”
他微眯着双眼,“自走进大殿内,你的神思便乱了。”
“呵呵……”云清庭自嘲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然靠在椅背上,语气多了一丝无奈,“云清庭,你若喜欢,便去抢,也好过这样折磨自己的心。”
“陛下,”云清庭紧紧盯着他,“被爱的人何苦嘲笑不被爱的人?”
“呵……”萧然听此,却笑了,“原来你是这般想的。”
云清庭低头,双目垂下,“不管是不是这样想的,陛下,你都得到了她,又何必要负了她?”
说完此话,云清庭反而抬头,跪在地上,“陛下,你胸襟宽广,可以纳四海,容五湖,为何偏偏在此事上,要独宠雅妃娘娘?”
殿上那人迟迟未说话,云清庭只能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这场对峙,自己绝不能松懈,这是自己能为她所做的事。
“云清庭呀。”
萧然站起身,缓缓走到他身旁,双手扶住他的手臂,感到他肌肉的放松,才说道:“朝政之事与此事不同。”
感受到双臂的力量,云清庭怔住,“为何?”
萧然笑了,这笑容多了几许真诚,“人的眼睛可以容纳世间万物,同时,也揉不进一粒沙子。”
“朕对她也一样,心已许给她,便再也纳不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