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双手环过他的腰,“阿然,我只是以女人之心看她,我并没有其他之意。”
萧然终究心中有些松动,但是手上的力气却并没有少。
“阿然,你怎么了?”其华觉得很奇怪,自己都这般解释了,他却好像更在意了,他在意什么?
萧然看着她的脸庞,白皙透红,未盘起的头发垂落在衣襟旁,雪白的绸带系在腰间,佩戴玉韘形佩,这一身装扮都是自己亲自为她穿的。
可是,她为何总不懂自己?
萧然最终放下钳住她下巴的手,说道:“我叫万春送你回去吧。”
“阿然。”其华声音有些急切,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送我回去?明明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吃一顿饭就全变了?
萧然却径直走到御桌旁,坐在龙椅之上,拿起奏折看,并不理眼前之人。
“阿然,我错了。”其华最终如是说道。
萧然还在批阅奏折,并不理她。
其华看此,只能娓娓道来:“我只是觉得琬贵妃挺可怜的,她爱的人,这般对她。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大方之人,可是看到她那样,我对她实在恨不起来。除去我来长安时的那一把火,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她爱你很深。”
萧然批着奏折的笔停顿了,稍后,又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批改。
其华却还在说着:“其实,不可否认我有些时候挺嫉妒她的,你想想,你十八岁亲征西南,与温琬并肩作战,可是那年我才十二岁,还在建康宫中步步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其他受宠的公主。
一年后,温琬嫁给你,又是你亲自册封她为贵妃的,可是那年我才十三岁,还是在宫中这般的过,那时听闻长安城内十里红妆,景熙帝以贵妃之礼纳长安第一美女入后宫。
那时的人们奔走相传,民间话本还有不少以此为原型,说自古美女配英雄,景熙帝虽残暴,却为琬贵妃不纳一人,后宫除贵妃之外,没有嫔妃。
我当时看到你与温琬改编的话本,不知怎么的,竟会嫉妒起她来,那时的我们,并不认识,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有这般怪异的情绪。”
萧然早已放下手中的毛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其华却走到他身旁,直接在他大腿上坐下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阿然,我不是不嫉妒她,相反我很嫉妒她,她所拥有的,都是我不曾拥有的。”
萧然伸手轻擦她的泪水,“还真是个爱哭鬼。”
“可是,”其华靠在他的身上,“谁让你生气了?”
萧然摸着她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何生气?”
其华垂下眼眸,“我知道了,你与琬贵妃的事,我以后都不插手了。”
“还有呢?”
“还有?”其华皱眉,还有什么?
萧然手揽住她的腰,“还有,华儿,你能吃醋,我很高兴。”
其华睁大眼睛看着他,敢情这人生我气,就是因为我留下温琬吃饭,一点都不嫉妒他与温琬的关系,所以,刚才那番话,我误打误撞的对了他的胃口。
谁说,女人心难猜的?男人心也难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