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神情有点遥远了:
当年,温大将军以死相逼,只求我纳她入宫,虽然我知道温大将军爱女心切,但是仍未答应。
直到后来,温大将军拿着铁卷丹书,出现在我面前,说道:“陛下,赐下这铁卷丹书时曾说,可以毫无条件答应微臣一个请求。微臣只希望陛下可以纳臣女温琬入宫,那孩子情根深种,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要是朕不答应呢?”
温大将军哽咽的说道:“那微臣只能自尽在陛下面前。”说完,拔出藏着衣袖上的刀,往自己的要穴刺去。
那个时候,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刀已入喉,除了封喉,让他再多留一口气之外,并无续命之法。
温大将军苦苦哀求道:“陛下,当年西南一战,您就不应该救温琬,让她情深种,可惜人都已经救回来了,我不忍心,她为情所困,惶惶恐恐,迷失自我,非你不嫁。
我是臣子,更是父亲,陛下,请原谅微臣自私的行为,以后再也不能辅助您了。”
温大将军去世后,我也只能遵照他的遗嘱,封温琬为贵妃。
只可惜,明明一切都跟温琬说清楚了,那么多年过去了,温琬却还是走不出来。
其华看着萧然此时的神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呐呐地说:“对不起。”
萧然看着其华的愧疚神情,哭笑不得,说道:“傻瓜,这关你什么事。”
其华笑着对他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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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说,晚上最害怕的问题是什么?那就是睡觉,这个觉,该怎么睡?
总不可能还拉着人家下一个晚上的棋吧?我也不可能让自己整夜都输,这很打击我的信心的。
萧然看着其华一时担忧一时不甘的脸色,觉得有趣极了。
忍不住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触感极滑,好摸极了,比猫毛还好摸。
而其华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这是要开始了吗?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才认识两天,就要........
不对,不对,他的手........
其华立马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看着满手的茧,神色变了。
帝王向来都是养精处优的,可是他的手,却布满了满手的老茧。
哥哥虽然说也是从小学武艺,可是哥哥的手依然光滑,毕竟宫中的药都是精细无比,不留任何痕迹。
就连当年,我的手又是烫伤,又是烧伤,都是经过几个月的保养就毫无痕迹了。
如果说,他登基初年,南征北战,那么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也应该保养好了。
可是为什么,却还是如此?
唯一确定的就是,哪怕是在现在,他都过得并不安稳。
其华想着眼眶微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过得如此辛苦,自己的内心深处会隐隐作疼。
跟那种熟悉感一样,无缘无故的就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牵动自己的思绪。
萧然用手遮在她眼睛处,声音有些低沉,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
其华把他放在自己眼睛处的手,慢慢放下来,轻轻握住。
笑着说道:“可是,很温暖。”
真的很温暖,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你的手却从未冷过。
萧然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脸,从脸到脖颈,解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的外衣,只留下中衣。
拉着她到床边,让她坐下,帮她脱掉鞋子。
其华的内心却是震撼的,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跪下帮妻子脱鞋的。
更何况还是位九五之尊,帮一位不算妻子的人,脱鞋。
本来觉得还内心不安的,可是如今的心却很安,仿佛那件事的发生,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萧然也褪去自己的外衣,坐在她旁边,帮她把发簪头饰卸掉。
过了良久,说道:“睡觉吧。”
说完,便自己躺下了。
其华只能木讷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都差不多脱完了,就这样躺下了,还睡着了。
这可真是没发生前的担心,结果人家不干时,自己又遗憾。
唉,其华只能默默的躺在他的旁边,睡觉。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