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嘉低垂的浓密长睫下微波流转,恍若皎月下一弯旖旎的清水。
丝毫不受那句“你是不是有病”影响,语气轻柔且坚定,诉说少年心事,道:“我得了相思病,”
陈允熙才不管谢南嘉的相思病,大晚上的把她吓醒,她心里一肚子火;悄无声息的出现,也不说将她唤醒,回忆他刚才的笑容,像极了恶作剧捉弄成功后的得逞之色。
怒火之下,陈允熙暂时忘记她与眼前人两情相悦的事实,她只想狠狠发一通怒火。
更何况,钱能陪你一辈子,爱情不能。
于是,陈允熙朝谢南嘉一伸手,理直气壮地道:“还钱!”
谢南嘉:“???”
还钱?
什么钱?
多少钱?
陈允熙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冷,慌忙披上衣服,皱眉看着谢南嘉,问道:“谢哥哥,我哥哥给你三万两黄金,你真的收下啦?”
一听三万两黄金,谢南嘉顿时清醒了。
搞了半天,他不畏严寒潜入定国侯府,想悄悄看一眼心上人,结果却是这样的,这情形,和他的预想走势完全不同。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和糯米团子二十一秋不见,她就将他忘在九霄云外了?
谢南嘉有点不能接受。
不是,是很不能接受。
不过看着陈允熙气鼓鼓的模样,心想,三万两黄金对于糯米团子来说,确实挺多的,但谢南嘉还是想逗逗她,正儿八经道:“允熙,我们现在谈钱,不太合适。”
“那你是想明天谈?”
陈允熙心想,今晚不把事情说清楚,明日她可不一定能见谢南嘉,委屈道:“可我又怕明天见不到你,你每日忙着做事,我也不知去何处寻你,下次见面便是在书院,我也不好意思问你还钱啊……”
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一个字“钱”,谢南嘉很是无奈,反问道:“那三万两黄金在你眼里,那般重要吗?”
打住,那钱本就是陈清逸心甘情愿给他的,怎么变成他还钱了?
也不是这回事,为何在糯米团子心中,钱比他还重要?
算了,看这架势,金子确实比他重要,他认栽。
谢南嘉转移话题道:“允熙,你难道不想和我说说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吗?”
比如说想他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谢南嘉看了晚凌乱的被子,心中咂舌,这白眼狼刚才睡得很是安稳,那有半分思念他的迹象。
但临时说些好话哄哄他,也是极好的。
陈允熙摇摇头,抬手示意,诚恳道:“没有,我这几天都被关在家里养手上的伤。”
言外之意,她没有出府,也没有写东西,什么都没有做。
谢南嘉继续提醒,“允熙,这几日我做了很多事。”
既然她没想他,那也没事,他念着她。
陈允熙点头:“我知道的,谢哥哥忙着收拾坏人,给我报仇雪恨去了。”
谢南嘉听完,心情有些抚平了,允熙还是懂他做的事情,这些事情陈天宇不可能主动与她说,肯定是她主动提问。
可没想到,陈允熙下一句话就向他泼了盆冷水,语气有些幽怨,“你也顺便收了我哥哥的钱。”
谢南嘉忍俊不禁,轻慢地开口:“允熙,你今晚真跟钱过不去了?”
陈允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多言语。
她都没拥有十斤以上的银子,三万两黄金能不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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