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到了安全地段,谢南嘉从袖子里摸出火折子,将火苗吹燃,顺着墙壁边走边解释:“上午我经过这里,发现此处长满蜘蛛网,两壁积满许多灰尘,断定土匪们不常来这里。”
陈允熙听明白了,她和谢南嘉暂时安全了。
既然暂时没有危险,那便好好讨论正事,故作天真道:“谢哥哥,这里的土匪都是做什么的,在京城附近隐藏,他们是反贼吗?”
“也算,”谢南嘉不想把朝堂之事说给陈允熙听,她这样纯真的人,不必知道那些阴谋诡计,只道:“不必担心,他们成不了气候。”
陈允熙自然相信这群人干不成大事,毕竟少年将军出马,那会放任跳梁小丑猖狂,既然这群人是反贼的话,长孙琉璃的人提到过长孙朗,那便意味着,长孙朗和土匪们是一伙的!
陈允熙觉得自己发现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没成想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竟然也能搞清楚。
可在此时,陈允熙只觉得长孙朗不愧是原书中爱作乱的男子,一刻都闲不住,很会搞事情。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搞成功!
陈允熙暗自下决心,等谢南嘉带着她出去后,她便去陈清逸面前痛哭一场,诉说委屈,到时候陈清逸和谢南嘉联合一起,搞死长孙朗。
长孙朗是书中有名的反派,只有死去的反派才兴不起风,作不起浪。
谢南嘉那怕同哥哥不熟悉,可两人之间有陈天宇作为纽带,就算他们再看不惯彼此,可在别人眼里,谢南嘉和陈清逸依旧是一条船上的人。
也就是说,谢南嘉明年八月份的领兵上战场,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长孙朗绝不是无辜之人。
谢南嘉看着陈允熙鸡贼似的笑容,得意道:“允熙笑着这么开心作甚,是被本世子的皮囊迷惑住了?”
说着,便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陈允熙,示意她拿着。
陈允熙自然而然的接过火折子,拍马屁道:“谢哥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就是被迷住了眼睛。”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陈允熙疑惑。
谢南嘉拿出张叠起来的纸,递到陈允熙眼前,示意道:“这是地图。”
陈允熙惊了下,把眼睛凑上去,弯弯绕绕的黑线条,啥也看不懂,她得不出有用的信息。
“你看不懂的,别眨眼了。”谢南嘉将手指落在朱雀道上,解释道:“我们现在在朱雀道,现在很安全,但也有危险,这里装满炸药,如果我的人得手了,兴许土匪们会启动自毁装置,到时候……”
还没有说完,陈允熙被吓迷茫了,炸药啊,吓人啊,伤害力很大啊,要是死了就只能下辈子过活了。
但她明白谢南嘉再给她解释,可是说再多她也不明白啊,她只害怕没命啊,着急道:“谢哥哥,你不用多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我们快跑吧,万一炸药装置真被启动了,天可怜见的,如若有缘,咱俩十八年以后再相见,到时候我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
“可是这辈子我还舍不得你,万一下辈子你依旧这么好,这么光芒万丈,我会舍不得认出你,所以,我们快逃吧,先把这辈子过圆满。”
谢南嘉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将地图叠好,问道,“为什么舍不得认出我?”
直到这一刻,谢南嘉才知道陈允熙隐藏的不安,严肃道:“就因为我是临南候世子,先前你才会对我敬而远之,礼貌疏离吗?”
陈允熙实话实说:“这……我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
“理由呢?”谢南嘉逼问道,
陈允熙长叹一口气,感叹道:“怪就怪我太理智了,你是临安候府世子,出身尊贵,家世显赫,而我之前只是平民,婚嫁之事要门当户对,如若冒然纠缠你,我会死的很惨。”
谢南嘉闻言,沉声吐出两个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