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熙被拐子拐走了?”屋中,陈天宇一下子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忧心忡忡道:“允熙安分手己,从没得罪过人,京中不少官家子弟都知道允熙是我表妹,断然不敢得罪我们去,大哥,难道会是那群人?”
陈天宇听人禀报陈允熙不见了,失踪的地方还有打斗痕迹,祠堂也不跪了,瘸着条腿就火急火燎的来到朔雪楼
“那也不对啊,”陈天宇亲自推掉刚说出口的论断,“那群人针对的是三哥,无缘无故对允熙下手作甚……”
陈天宇不敢说出表妹和三哥好上了这件事实,以陈清逸对谢南嘉的厌恶和看不惯,陈天宇怕陈清逸恼怒之下,把他送进深山里挖煤,一辈子都不得好过活。
“也不对,那群人还没发现三哥的真实身份。”陈天宇迟疑道:“大哥,三哥的真实身份你知我知韩拾知,会不会有人认为允熙是谢陈两家之人,绑架她一人,便可以让你和三哥干着急,趁机与你二人谈条件?”
陈清逸对陈天宇的话嗤之以鼻:“你没事吧,允熙是我陈家的人,和谢南嘉能扯上什么关系,可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可能是你与谢南南走太近,允熙和你日日待在一起,便以为谢南嘉和允熙也相熟,有人认为允熙是谢南嘉的心上人,想着先下手为强,让谢南嘉尝尝诛心的滋味。”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认为,”陈天宇赶紧点头,生怕陈清逸扯到其他人,急促道:“当务之急,我们得从三哥那边开始排查。”
与谢南嘉交恶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几个,无非就是两位庶弟,其他碍于临安候府的权势,就算有怨言,也不敢上升到绑架人的地步。
于是,陈清逸和陈天宇便把怀疑的目光对准谢洵和谢温,让手下人速查两位嫌疑人,紧盯着不放。
密室里,传出一句阴狠的话,紫衣少女对侍卫吩咐,“来人,让她醒过来。”
陈允熙覆在眼上的黑巾被摘了下来,先是被侍卫强灌下解药,动作之粗暴,昏迷中的陈允熙忍不住咳嗽,接着便有人端盆冷水,直直朝她脸上泼,盛京的十月初天气微凉,井水带有一股寒意。
“啊……”陈允熙被冷水浇了一身,人渐渐转醒,密室里的光太刺眼,短暂的失明了几秒后,跌坐在地上的陈允熙看清了目前的处境。
黑衣人迅速退离,留下她手脚被缚,狼狈地望向绑架她的人,不可思议道:“怎么是你?”
绑架她的人竟然是陈清逸的爱慕者,安悠群主。
可不正是长孙琉璃,穿着一身紫色镶珍珠襦裙,头上戴着精致缠花,青黛眉,斜红妆,有种高不可攀的贵气,长孙琉璃一双锐利的眼睛阴森的锁定着陈允熙,不屑又仇恨。
陈允熙好生奇怪,按道理来说,安悠群主不应该讨好她吗?结果竟然把她弄到这种地方,是想通过绑架她和亲哥达成婚约吗?
不得行啊,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一个不爱你的人,凭你怎么作天作地,情深缠绵,无私奉献,只要他不爱你,这便是你最大的错处,若是强行婚事,不把你毒死已经是世家公子能给的最大的体面。
“是我,怎么了?”安悠群主好整以暇的玩着手里的刀,在陈允熙脸上来回打量,啧啧道:“看不出你还会三脚猫功夫,不愧是陈清逸的妹妹,他还挺会教导幼妹,可惜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谁让你是陈清逸的妹妹,本群主看不惯你,只得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