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问:“三哥,你整天独来独往,你那便宜爹就没有生气?”
谢府两位庶子也参加今年的乡试,盛京叫得下名号的人家,只要家中有人考试的,就算被官差通知了吉报,也会拖家带口来贡院门口看榜,眼下只有谢南嘉一人,不用多想,肯定是临安候强挽无法,摊上这么个儿子,盛京城都说临安候和嫡子上辈子铁定是有血海深仇,才惹得这辈子的水火不容。
“有他两个孝顺儿子陪着,我还去凑什么热闹。”谢南嘉漫不经心道:“我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
陈天宇摇了摇头:“三哥,你够洒脱的啊。”
正说着,却瞧见前方一行人走来,陈天宇一愣:“那不是赵公子的贴身侍卫松木吗,脸上的表情怎么都是沉重紧张,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在一众言笑晏晏的人群中,一行人的这种表情便显得十分突兀,陈天宇摸着下巴道:“难不成是赵公子没有中榜,心中不平,特意让手下人去闹礼部想要个公平,那也不对啊,赵公子现在不是姓宋吗?”
就在这时,有一对人上前交涉情况,陈天宇起了好奇心,拉着谢南嘉找了个位置隐着,悄悄听发生了何事。
“找到了吗?”
“没有,街道两边都挨着查了,都没有公子要找的人。”
“难不成陈姑娘是真被拐卖了?”
“被拐卖了,”谢南嘉闻言,眸色暗了暗,面上终是不显,转头道:“我有事,没空陪你闲逛。”
“啊……”陈天宇明显一愣,一副受伤的表情,贱兮兮道:“三哥,既然你如此厌恶我,又何苦把我叫回来,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错付了。”
谢南嘉没有理他,转身就走,陈天宇见自家谢三哥不搭他的腔,有些气急,大庭广众之下竟一把抱住谢南嘉的大腿,喊道:“世子,我错了,求你别离开我,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改。”
谢南嘉气的后槽牙直响,扯着陈天宇的衣领直接将人提起来,咬牙切齿道:“我现在要去救你未来三嫂,你再胡言乱语,胡搅蛮缠,我就把你丢给陈清逸管教。”
“陈清逸”的名字如同魔音灌耳,激得陈天宇手忙脚乱的远离了谢南嘉,委屈道:“三哥,你去吧,我没关系的,三嫂才……”
“三嫂?”陈天宇惊呼道:“你有喜欢的人了,三嫂陷入了危险境地,三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喊陈家人帮忙。”
且说另一边陈允熙被人装进麻袋里扛着走,颠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置了,忍不住出声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轻点,我的胃酸都快被颠出来了,再颠下去我人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