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才逗了小团子那么久,伤口早已结痂,谢南嘉语气有了松动,问道:“可把人安全送回家了?”
“张越用轻功护送陈姑娘,估摸着已经进了城门。”中年人有些迟疑:“公子,若大公子知道你心悦大周女子,会不会……”
“安良,我兄长没那么古板。”少年微微一笑,语气颇有些冷意,“保护好陈允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与她有关系。”
大汉拱手行礼:“请公子放心,奴明白。”想了又想,又鼓起勇气道:“那李小姐……”
少年冷冷道:“她不再犯蠢,也得到了人,我母亲欠她家的恩德已经还清,可惜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颇有兴致道:“长孙朗之人不可留,明日你去市井助李雪安一臂之力。”
中年大汉没再说什么,心中已然听懂明日该如何助力。
“回谢府吧。”话音刚落,少年一个跃动,消失在夜里的雨幕里。
与此同时的南厢房,也就是陈允熙中午去过的房间,李雪安在门外同秋月窃窃私语道:“季章可喝下那杯酒了?”
秋月坚定的点头,道:“回小姐,奴婢还加大了药量。”
李雪安一听,一脸急不可耐的想推门而入,秋月却伸手拦住了她,再三确认道:“小姐可是真的想好了?”
秋月比李雪安大三岁,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不知交心谈话过多少次,连李雪安时不时调戏季章这种事,秋月明里暗里不知为李雪安遮掩了不少蛛丝马迹,但女子贞洁不是寻常小事,季章只是一个侍卫,她怕小姐来日后悔。
李雪安目光微闪,看向她,“秋月,我从不做后悔之事,待会儿你走远些。”
“是。”秋月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李雪安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她皱着鼻子,秋月这是煽动着其他侍卫灌了季章多少酒。
慢慢绕过地上的酒坛子,走向床前,看到青年皱着眉头,面色发红,似有些难受,心道:不愧是秋月,真会办事儿!
她不知道秋月这是灌了季章多少酒,但她也明白,秋月能把人灌醉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季章武功高,防范心重,连喝口水都是随身携带水囊,秋月竟然在寺庙哄季章喝下一坛酒,就冲这能说会道的劲儿,回去她得给秋月多发月钱了。
“季章?”李雪安小声唤了他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她才松口气。
青年的汗水打湿了额头,呼吸急促,不发一言,身子却紧紧绷住,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看得他很痛苦。
李雪安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话本,吹了个口哨,风流道:“小美人儿,就让爷来宠你爱你。”
来到床边,慢慢退下外衣,在她替季章解衣服时,突然一只手腕被抓住,她愕然的看着季章,他中了药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床上的青年忽然睁开眼,满眼血丝的看着李雪安,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推进了火海,浑身上下灼热发烫,他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清凉的小溪,凉气习习,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闻着很安心,他想要更多的清凉,离药香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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