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何时落魄到要靠那个妖妇了……”楚漠北颓然苦笑,身子后退数步,险些跌倒。
“这件事怨不得太子殿下,下药的事只是由头,皇上其实……皇上其实早就容不下小寒王了,太子无需自责的。”皇甫俊休知道楚漠北心疼之处,低声宽慰。
“皇甫俊休……”楚漠北似回过神来,冷眸看向眼前之人。
“微臣在呢。”
“你出门没带脑子么!你怎么敢把漠信一个人留在姚莫婉那里自己回来!马上滚回去!如果漠信出事,你该知道怎么做了!”楚漠北自不会去找姚莫婉,可总该有来回传话的人,皇甫俊休就是最好的选择。
“微臣明早便去。”皇甫俊休见楚漠北松了口,心宽不少,至少这颗脑袋还能多顶几天,至于能顶多少天,就要看姚莫婉给不给力了。
“明早?”楚漠北挑眉看向皇甫俊休,声音有些阴森。
“现在济州城门关着呢啊?”皇甫俊休看出楚漠北的意思,但现在去也是明早才能进城啊。
“嗯?”
“微臣这就起身,马不停蹄跑过去!”见楚漠北的眸子越发黑了几分,皇甫俊休登时拱手,目露坚定。
“行馆里可没有多余的马。”即便楚漠北认同了皇甫俊休的所作所为,可他先斩后奏,着实可恨。
“无碍,微臣可以徒步!”皇甫俊休信誓旦旦,心里却叫苦不迭。
于是皇甫俊休真就从金门徒步至莽原,再至济州,直至翌日午时,方才到了济州城,在入济州行馆时,已经累丢了半条命。
对于皇甫俊休的去而复返,姚莫婉并没有太多意外,像楚漠北那样的人,又曾真心信得过谁呢。
“漠信昨晚睡的如何?”姚莫婉穿针引线,声音不经意的透着温柔。
“回主人,小寒王哭了一夜。”听到这句话,姚莫婉不由的蹙了下眉,指尖一滴血,鲜红如瑰。
“哭了一夜?本宫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睡的很香啊?”姚莫婉扬眸看向殷雪。
“那是假象,其实小寒王一直都没睡,自主人离开,小寒王便将自己捂在锦被里,整整哭了一夜。”殷雪据实回禀。
“他……有说什么?”姚莫婉觉得楚漠信该有呓语的。
“没有,小寒王连哭声都很小,必是在刻意隐忍。”殷雪的声音亦带着悲悯,拜姚莫婉所赐,殷雪也格外关注这位小王爷,在了解关于楚漠信的一切之后,殷雪亦觉得心疼。
“看来他是知道了……楚熙这个老匹夫!看本宫怎么收拾他!”只要想到楚漠信所受的委屈,姚莫婉便恨极了这位彼时她便没怎么看顺眼的老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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