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鹂觉得皇上现在该纠结的是您的江山,而不是婴鹂的身份!”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隐隐透着失望和无奈。
“朕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愿意,朕大可昭告天下,予你公主名号。”夜鸿弈在说谎,就算婴鹂与自己真是双生子,他们皆是父皇的子嗣,夜鸿弈也不敢将婴鹂的身份公之于世。一个公主,出生之日便被偷偷送出皇宫,且是在前朝重臣身边长大,说出去,必定会引起世人猜测,为夜鸿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婴鹂若想以真面目示人,当初就不会带着这个脸谱站在皇上面前,而且如果不是皇上写下求助信函给师傅,婴鹂甚至不会出现在这里!不管皇上信与不信,婴鹂只想为皇上做些事,毕竟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对于这份亲情,婴鹂自骨子里珍惜,尤其在看到夜鸿弈那张与自己丝毫无异的俊颜时,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亦暖了几分。
“你是朕的胞妹,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朕,你却不能,朕明白。”夜鸿弈狠狠点头,貌似诚恳的语句让婴鹂感动莫名。
“婴鹂多谢皇上信任,如今桓横已被人劫走,无疑证明了有人欲图谋大楚江山,皇上可猜到此人是谁?”有了上次的不愉快,婴鹂不敢贸贸然提及姚莫婉的名字,她知道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夜鸿弈死都不会相信,他最爱的女人,世人眼中的白痴,竟然有逆天的心思,而且已经付诸行动。
“朕一时毫无头绪,许是身在局中不自醒,还好朕身边有你!”夜鸿弈以手抚额,长声叹息。
“皇上放心,只要皇上相信婴鹂,婴鹂必会为皇上排忧解难!”到底是一奶同胞,看着夜鸿弈略显憔悴的俊颜,婴鹂有些心疼。
“好!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只要你有证据,不管是谁,朕都会严惩!”夜鸿弈信誓旦旦,眼底却闪过一抹婴鹂不曾察觉的幽冷。
“婴鹂定不负皇上所望!”婴鹂双手拱拳,眼底华彩绽放。凤舞九霄
彼时,当婴鹂身陷囹圄,万箭穿心的时候,方才明白,越亲的人,伤害就越深,帝王侯门的逐鹿,讲的,从来都不是亲情。
自桓横的事情之后,婴鹂一时间没了突破口,自然消停了几日,而这几日里,夜君清却闭门不出,一连三天都没踏出关雎宫半步,于是陪在姚莫婉身边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其实莫婉觉得吧……关雎宫外的阳光会更灿烂,王爷不打算出去走走?”秋风瑟瑟,梨花园内的秋千上,姚莫婉看着夜君清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对面,忍不住提议道。
“本王不敢。”夜君清面色十分沉重。
“为什么?”姚莫婉足尖点地,身形随着秋千悠荡着,胸前的发时尔随风轻扬,别生出一股妩媚风情。
“本王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在絮子和小优的脖子上也系上铃铛?现在本王出去,那些个未见其面先闻其声的奴才们每每都会拿鱼肉招呼本王,姚莫婉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出去转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头上至少能顶十条鱼!信不信!”夜君清很想说服自己要淡定,毕竟姚莫婉的初衷还是好的,可若被人甩了一身鱼骨头之后,他还能微笑的话,那他就是佛祖!
“这些个奴才也真是,谁说猫只喜欢吃鱼啊,其实絮子和小优对参汤也是情有独钟的,下次得告诉汀月提醒他们一下。”姚莫婉顾左右而言他。对面,夜君清石化了,他觉得自己再不能出去了,否则他真怀疑自己脑袋上会不会长出人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