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婉,你够狠!咱们走着瞧!”才一恢复精气神儿的楚漠信顿时活分起来,单手指向姚莫婉,发狠叫板。
“即便是楚漠北也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王爷最好安分些,否则本宫可不敢保证下次给王爷吃什么。”姚莫婉眸色幽冷,眼中光芒凛冽如冰。
在看到姚莫婉肃然冷凝的表情时,楚漠信有那么一刻的震惊,这一刻,眼前的姚莫婉仿佛与彼时他所见的姚莫心重合,那种让人敬畏的感觉如出一辙。
“本王才不怕”楚漠信嚅嚅说着,继而甩袖离开。
直至楚漠信离开正厅,夜君清方才舒了口气。
“其实他还只是个孩子。”在看到楚漠信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畏惧时,夜君清淡声感慨。
“王爷让一个孩子把宝剑骗了去,不觉得汗颜么?”姚莫婉承认,楚漠信的确只是个孩子,可楚漠北派个孩子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咳咳你是不是该把宝剑还给本王了?”每次从姚莫婉手里要东西,都是夜君清最头疼的事。
“收好。”姚莫婉面色肃然的将焰魂剑交到夜君清手里,眼底闪烁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就这么给了本王?”夜君清握着手中的宝剑,受宠若惊开口。一嫁大叔桃花开
“不是莫婉给了王爷,是莫婉把宝剑给了王爷,王爷说话最好完整些,免得让不明因由的人听起来,好像莫婉跟王爷有暧昧似的。”姚莫婉悻悻瞥了眼一侧隐隐偷笑的汀月,正色提醒道。
“咳咳本王回去擦剑了!”夜君清面颊绯红,当下起身离开关雎宫。如果不是心有所想,又为何要避之唯恐不及呢?夜君清许久之后方才明白,他对姚莫婉的感觉,早已不是单纯的喜恶。
楚漠信已经来了三天了,夜鸿弈几乎没有露面,甚至没派安柄山问候一声,连接风的宴席都是夜君清全权负责的。姚莫婉理解夜鸿弈这么做的目的,一来蜀越关系早就僵持的无法调合,他没有须奉蜀使的必要。二来楚漠信的腹黑行径人尽皆知,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如果被楚漠信戏弄,传出去总归不好。
适夜,姚莫婉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抚弄着胸前青丝,不知怎的,这两夜她接连梦到楚漠北,那张诡谲多变的俊逸容颜总是在笑,那笑里分明藏着阴谋,可到底是什么阴谋呢?
“主人,属下刚刚看到皇甫俊休与宫中一个小太监擦肩而过时塞给了小太监一张字笺,属下趁小太监不注意时看到了字笺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希望宸妃桓采儿可以宴请寒王。”殷雪据实禀报。
“桓采儿呵!本宫真是百密一疏,居然忘了桓横啊!看来楚漠北派楚漠信来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用意是让皇甫俊休接触桓采儿,继而争取桓横!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姚莫婉恍然,悬在心里的大石头也随之落了下来。
“主人,我们已经让奔雷暗中找人佯装蜀使与其接触,桓横也做好了变节的准备,如今若让桓横知道那些人并非楚漠北派来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功亏一篑了?”殷雪面色凝重,忧心开口。实则隐卫的职责只是保护主人,听命行事,自那日姚莫婉诚心相待之后,殷雪已经有意无意的自心底设身处地的为姚莫婉着想。